聽了沈巍的回答,車內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就連一向油嘴滑舌的劉青陽都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菁瞧了瞧安歌的臉色。
過了一會兒,劉青陽率先哈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連沈巍你也會開玩笑了……哈哈哈,安歌啊,咱們沈巍是怕你著急,特意給開個玩笑讓你你們輕鬆輕鬆。咱們小五,怎麼可能去哪種地方呢?”
李菁這才舒了一口氣:“是啊,就知道你們怕我們緊張,是挺緊張的。”
沒想到沈巍語氣淡淡地又說:“的確是寧嘉樹帶我去的。我沒開玩笑。”
李菁:“……”
劉青陽:“……”接著壓低聲音呵斥道:“沈巍你瘋了,敗壞咱們小五的名聲。”
沈巍說:“什麼敗壞名聲?去就去了,有什麼問題嗎?”
劉青陽恨不得上前捂著他的嘴,一邊急切地衝著安歌的方向使眼色,“你有病啊你,那個舞廳,誰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你這麼說,不是給小五惹麻煩嘛,要是那一位當了真,又和小五鬧彆扭,這傢伙遠在天邊呢,能夠從海里遊了回來嘛。”
說完還氣呼呼地狠狠掐了沈巍的肩膀:“快點,趕緊把話說清楚了。”
沈巍卻不為所動,大義凜然地說:“等下到了那裡,你們就知道了。”
劉青陽哼了一哼:“等小五回來,看我不告你的狀。”
計程車在深夜的公路上飛馳,兩邊道路的樹影從窗外迅速而過。
安歌的沉默地盯著窗外。
她想起前世和寧嘉樹婚後的日子。
那時候寧嘉樹很少回來,即使有時休假回來,也是和一幫大院朋友在一起聚會喝酒,經常玩到深更半夜才回來睡書房,第二天早上安歌一出門就能聞到沒有散出去的酒味。
為他洗衣服,還能夠看到衣服上的口紅和香水的味道。
一切都在昭示著,寧嘉樹脫下軍裝,就是個愛玩的公子哥兒,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才是他所喜歡的生活。
前世如此,不知道現在的寧嘉樹是不是也和當年一樣?
她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李菁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耳語般的問道:“你生氣了?”
安歌搖了搖頭。
去個歌舞廳而已,有什麼可生氣的,就算是去看脫衣舞,就當他去紅燈區旅遊了一番,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計程車進了市中心,七拐八繞,停在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巷子口。
“到了?”劉青陽問道。
“到了。”沈巍第一個下車,開啟了車門。
“媽的,你還真的來過啊。”劉青陽下車,低低地咒罵了一句。
黑乎乎的小巷,逼仄狹窄,街燈昏暗,只有不遠處一個霓虹燈的燈牌在暗夜裡閃耀。
迷迭香三個字變換著紅黃綠色不同的顏色,在這陰冷黑暗的夜裡顯得十份詭異。
李菁攥緊了安歌的手,安歌只覺得她的手心冰涼。
“你們確認她們三個應該在這裡?”在跨進那一間詭異的大門之前,沈巍轉過臉有一次和安歌確認。
安歌看了李菁一眼,她的眼神中有一絲猶豫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