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沉著聲音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了……”說著她轉身就往後走。
寧嘉樹一把拉著她的胳膊,討好地說:“欸,既然來都來了,你著急上去幹嘛呢,過來坐一會兒,咱們說一會兒話。”
安歌看著他,冷冷地說:“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
寧嘉樹說:“隨便說說什麼都行啊,你想想就咱們兩個是重生來的,和他們都不一樣,咱們兩個之間要是沒話說,和她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咱們跟他們說手機,說網際網路,說人工智慧,他們能聽懂嗎?對不對?”
安歌對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氣憤得只想給他一巴掌,她忍了又忍,才抱著手臂冷笑道:“哦,您還知道啊,那我問你,你這手臂的傷是怎麼來的?是用網際網路還是用人工智慧折騰出來的?我可是聽說了,你最近老是貓在了船舶研究所,這手臂上的傷是在那裡折騰出來的吧?”
她聽周婷婷說,最近寧嘉樹幾乎天天往什麼船舶研究所跑,還說要跟技術人員一起研究什麼新技術,他的手臂是在燒焊的時候,不小心被焊槍灼傷。
周婷婷說不清楚,但是安歌憑著自己是重生而來的經驗,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了寧嘉樹的技術革新是怎麼一回事,那就是用後世的先進的技術去改造現有的船舶。
可是這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任務,又何況在眼下這個條件下,他單槍匹馬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寧嘉樹聽她說,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幾分,於是笑了笑,道:“還是因為我技術不過關,才燒傷了自己,不過是皮外傷,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嚴重,下次肯定不會了。”
安歌繃著臉道:“你還有下次?”
寧嘉樹問道:“怎麼就沒下次了?我還沒有研究出來,不得繼續研究嗎?”
安歌嘆了一口氣:“寧嘉樹,你是不擔心別人懷疑你的來路吧?你說你什麼都知道,什麼網際網路,人工智慧都知道,別人不要不然以為你是瘋子,要不然以為你是妖怪,你就不能安生一點嗎?”
那幾天在艦艇上,她曾經偶然聽過寧嘉樹在和陳巖艦長討論關於艦艇的技術方面的發展趨勢,聯絡在一起,她就猜到寧嘉樹的野心勃勃地想幹嘛了。
這不是兒戲,這種事關艦艇發展的技術問題,難道就憑著他一個重生的人,簡單的回憶就可以推動技術革命了?
笑話啊,那些博士和科學家都是吃乾飯的了。
作為一個同為重生而來的過來人,安歌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寧嘉樹,我說了你不愛聽,你我雖然都是重生的,但是技術革新和科學進步不是靠個人就能完成的,就算你現在知道以後的發展趨勢,那也不可能代替啊,要不然你弄個淘寶網站,以後就沒有馬雲爸爸啥事了?可能嗎?你說你弄個騰訊,也就是沒有馬化騰啥事了,你說這可能嗎?你懂計算機嗎?你懂網際網路嗎?你會寫計算機程式碼嗎?你還真的以為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改變歷史啊?”
寧嘉樹笑嘻嘻地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完,沉默了一會兒道:“安歌,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既然我都知道了以後的發展,現在不做點什麼就覺得虧了,你說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回來,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不好好的加以利用,不創造一點價值,少走一點彎路,不是太虧了嗎?至於你說得那些,我承認憑藉我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改變歷史的,也不可能帶來劃時代的科技進步,但是我們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就是在那關鍵的時候點撥一下,讓別人少走點彎路。”
他黝黑的眼睛盯著安歌,目光筆直而柔軟,“安歌,當年我們結婚之後,我一直都在咱們部隊的船舶研究所工作,對於船舶的技術發展十分熟悉和了解的,因為涉及保密,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工作內容,也不能讓你來探親,本想等到我們之間關係穩定了再做安排,沒想到你很快就提出了離婚……”他低垂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的黯然,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接到她離婚申請的時候,自己難受了好一陣,但是還是咬著牙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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