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了這麼長時間？”安歌低問。
“嗯，有任務的。”寧嘉樹簡短地說，目光靜靜地落在了她的腿上。
兩人一陣沉默。
“你現在怎麼樣了？”寧嘉樹指了指她的腿。
“挺好。”安歌也簡短地說。
寧嘉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他的嘴角有一絲淡淡的微笑在擴散，漸漸地蔓延到那雙黝黑的眼睛裡。
“我聽說了，你快要拆石膏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快到期了吧？”寧嘉樹說。
“是啊，好快啊，已經快三個多月了。”安歌低聲地說，表情微微悵然。
下午的二、三點鐘的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暖和得要想讓人睡著。
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在院子裡撒落。
寧嘉樹伸出手指，拽了拽她的頭髮，放在手指間把玩著，嘴角似笑非笑：“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好像過得挺滋潤？”
安歌微微紅了臉，從他的手裡拽住自己的頭髮，“滋潤什麼？只不過我人殘志堅。”
寧嘉樹輕笑：“聽說你考試成績還不錯？”
他回來之後，曾經聯絡過肖曉晴。
安歌挑眉：“這你也知道了？”
寧嘉樹睨著她：“你以前不是我說過，我總是會在你身邊佈置眼線。”
安歌：“可是曉晴……”她想說那明明是我先認識的，轉念一想，寧嘉樹大約是拿了寧嘉熙這隻又大又香的誘餌，曉晴一定會出賣她的。
她咬了咬牙，低聲嘀咕：“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寧嘉樹輕笑：“別怪人家肖曉晴，是你經常磨得人家受不了，她自己功課壓力不小，還要抽空講課給你聽，人家能不告狀嗎？”
安歌：“……”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
寧嘉樹沉吟了一下：“我只是覺得這不是個辦法……”他微微凝神，表情若有所思。
安歌看了看自己的腿上毛毯，說：“我現在的情況只能靠自學。”
就連出門去上補習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寧嘉樹搖了搖頭：“現在這樣進度有點慢。”
進度慢？
安歌揚起臉：“我需要趕進度嗎？”
寧嘉樹道：“你現在學完了高二的課程，你的進度是不是有點太慢了？”
安歌疑惑道：“那我要趕著趕緊學完了去做什麼？”
寧嘉樹愕然，兩秒之後，像是看著一個智障瞪著她：“考軍校啊，你學了半天就打算自己玩玩的嗎？”
安歌：“……”
寧嘉樹看了她兩秒，搖頭嘆息：“安歌，你這小腦袋裡都想著什麼啊，我自見到你的第三次，你就買了高中課本，後來又看到你在操場上背英語，你花了多時間在自學上你自己知道，好不容易就要衝到高三了，你不衝一下去參加高考，是在逗自己玩嗎？”
安歌：“……我這不是還想著舞蹈隊的事情嗎？”
寧嘉樹猛然沉下臉，粗聲粗氣地說：“你現在別想跳舞的事情，好好藉著這個時間把功課補習完了，先考軍校再說。”
安歌疑惑地盯著他，“為什麼？”
寧嘉樹避開她的目光：“什麼為什麼？”
安歌依然盯著他：“為什麼讓我別想跳舞的事情，是不是你知道了什麼？”
寧嘉樹站起身，背部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在衣服中凸顯出來，他沉默一會兒沉聲道：“我剛才見了邱主任，他建議你不要再從事舞蹈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