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修長的食指，微微彎曲，關節在門板上扣了扣。
裡面很快傳來前進的聲音。
推開門。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男人/站在周瑟瑟旁邊和坐在辦公椅上的老闆說道，“老闆，這位就是要找你談生意的女同志。”
背對著兩個人的老闆緩緩的轉過身。
周瑟瑟看了幾眼。
嗯。
怎麼說呢？
長得跟黑旋風李逵似的，看起來就很符合養豬場的氣質。
周瑟瑟連忙笑開，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老闆你好，我叫周瑟瑟。”
那李逵……不對，老闆手裡拿著兩個核桃，“直接說吧，你找我有什麼要事，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等一下我還得去下面巡豬場，今天有幾隻豬要生了，我得擱跟前看著它們。”
周瑟瑟急忙說道，“是這樣的，老闆，我知道你這裡每天都殺豬往外賣，您每天能不能給我留七八套豬下水？四五套也行。”
老闆抿了抿唇，“家裡幾口人？”
周瑟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老闆問這話的意思，不過也如實回答了，“四口。”
老闆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家裡平均一個人得吃兩套豬下水啊？這麼喜歡嗎？”
周瑟瑟深吸一口氣，“不是，做一做，出去賣。”
聞言。
老闆也有些尷尬，訕訕一笑，“你是賣肉的啊？”
周瑟瑟怎麼都覺得這話有些不順耳，糾正說道，“對，我是賣熟食的。”
老闆一隻手點著自己的腦袋，歪了歪頭，“同志，一來我們不瞭解你，二來，我們都是整套豬賣，實在沒有辦法單獨給你留下豬下水，三來，我們一般不願意和女同志合作，不好意思，要不你再去別家問問？”
周瑟瑟咬了下後槽牙。
但凡能找到別家，還要來這裡嗎？
周瑟瑟忽然往辦公桌前走了兩步，周瑟瑟旁邊的男人眼神裡透出些許茫然。
周瑟瑟雙手按在辦公桌上。
老闆眯了眯眼睛，“咋了？女同志？”
周瑟瑟盯著老闆的臉，“老闆，你有病。”
老闆騰的一下站起來，氣的臉都紅了，“你這女同志，買賣不成仁義在，總不能因為我不賣給你豬肉，你就罵我吧？你看我身強體壯，能吃能喝，哪裡像是有病的樣子？”
周瑟瑟一字一頓的說，“你最近睡不好，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早上起來還會覺得喉幹，你的大便不規律，也不正常，尿頻，尿急，尿不盡，男性功能在這兩年也受到了嚴重影響。”
老闆臉更紅了，但是卻沒有剛才那麼兇，“你……你怎麼知道？”
周瑟瑟神秘的笑了笑，“小女不才，小時候跟著外公學了幾年中醫，望聞問切，也多多少少掌握點皮毛。”
老闆放下自己手裡的核桃，繞過辦公桌匆匆走了出來，“你會看病的話，那你也一定會治病？”
周瑟瑟點點頭，“對。”
老闆激動的搓手手，“那你能幫我治好嗎？”
周瑟瑟笑，“我要豬下水。”
老闆落在周瑟瑟臉上的目光猶豫了一下，之後轉移到周瑟瑟身後的男人的臉上，“小陳，你先把這個女同志送出去，我再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