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江噓了一聲。
指了指另一張床。
看著星星爬上床之後,盛西江躡手躡腳的把縫紉機搬到了院子裡。
找出工具。
給周瑟瑟把摔癟的縫紉機修好了。
第二天一早。
周瑟瑟爬起來做飯。
卻看到桌子上放著三碗西紅柿雞蛋湯,還有六個肉包子。
盛西江正坐在桌子旁邊,“我從食堂裡打了飯,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周瑟瑟撇了撇嘴。
頭天晚上怎麼不說?
眼下她都已經起來了,再躺回去還能睡得著嗎?
洗完臉,刷完牙。
周瑟瑟坐到盛西江對面,拿了包子咬了一口,皺眉。
鹼大了。
盛西江目光落在縫紉機旁邊的碎花布上,“老闆說,碎花布是眼下很時興的款式。”
周瑟瑟一邊喝湯一邊點頭。
盛西江猶豫了會兒,期期艾艾道,“點點用不了,你……你也做一身衣裳穿吧。”
周瑟瑟皺眉。
她終於和他說話了,“你究竟想說什麼?”
盛西江端坐在那裡,像石膏像一般,右手握成拳,胳膊平放在桌面上,“昨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沒有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隨便向你發火,惡意的揣度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實話實說。
周瑟瑟明白。
這個年代的男人身上,百分之九十九會有大男子主義。
所以像盛西江這樣主動開口道歉,倒是讓周瑟瑟意想不到。
畢竟在周瑟瑟眼裡,第一次見面就給盛西江定下了性格。
愛生氣。
狂躁。
很兇。
周瑟瑟放下雞蛋湯碗,盯著盛西江點點頭,“我收到你的道歉了。”
盛西江張張嘴。
其實想問她,收到道歉,那麼是不是就代表不生氣了?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話都到嘴皮子上了。
卻問不出口。
周瑟瑟實在沒辦法做到在一個成年男性的炯炯注視下安然無恙的吃飯。
她感覺連最本能的吞嚥都不會了,“你還想說什麼?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出來?”
盛西江握拳的那隻手,抬起來抵在鼻尖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兩個孩子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