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皇朝律法規定,任何人見到輝將,都必須以禮相待,否則以以下犯上罪論處。曹城主第一次與本輝將見面,竟然都不請本輝將喝口茶,你還說不知犯了何罪?”林缺笑著說道,又走了三步。
曹茗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渾身的肌肉都處在緊繃的狀態,隨時準備運作身法逃離。
曹茗心裡苦啊,鬼知道他一個身懷靈體的脫胎五劫境強者,為什麼會懼怕一個沒有靈體的脫胎三劫境的林缺。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聖尊輝將別打趣屬下了,正好屬下新獲得一批上好靈茶,聖尊輝將請。”曹茗對著主殿的方向做了一個請地姿勢。
“曹城主還是很靈光的嘛。”林缺大笑兩聲,隨後便不再接近曹茗,大步流星地向主殿走去。
曹茗渾身一鬆,呼了口氣,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跟著林缺走進了主殿。
林缺一邊走一邊在心底思忖。
這個曹茗肯定有問題,剛剛自己與他對話之時,他臉上的神情雖緊張,但是渾身都處於一種隨時戰鬥地狀態。
而且他穿著甲冑!
此刻已是丑時,正常人定已是寬衣解帶,躺在床上睡覺了。
即便是修士,也會選擇比較舒適的衣物,盤膝打坐修煉。
不會有人像曹茗一樣,大半夜地穿一身厚重的甲冑。
除非兩種情況,第一種,曹茗有很多仇人,或者很怕死,因此養成了終日穿著厚重甲冑防身。
第二種,曹茗穿著甲冑,是準備或者是已經參與了某種有危險的活動,因此他才在這個時辰了還穿著厚重甲冑。
曹茗是什麼樣的人,林缺不清楚,但林缺還是偏向於曹茗是第二種情況。
因為林缺是親眼看著那道與妖魔群混在一起的人族,溜進了城主府內。
但是由於沒能看清那人族的面貌,因此林缺也不敢妄加判定曹茗就是那人。
只是曹茗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穿著甲冑不說,還特地來城主府主殿開啟了城主府陣法,這一系列的行為,都在表明一個事實。
曹茗有問題。
林缺很自然地坐在主位上,曹茗為其泡了茶後,老老實實坐在林缺的左手邊,一臉乖巧樣。
一個魁梧大漢,雙腿併攏,雙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地看著林缺,就好像到女朋友家見岳母岳丈一樣。
“曹城主無需如此拘謹,本輝將這次來也不為別的,就問你一些事情。”林缺沒有動曹茗為他沏的茶。
“聖尊輝將但講無妨。”曹茗乖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