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向港口的位置飛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大約二十餘人的小隊伍,他們統一披著一件黑色流雲披風,為首一人臉上有一條貫穿整張臉的猙獰疤痕。
林缺對他們留意了一點,因為他們身上的披風,除了顏色不同外,其他的與張老所披的乳白色披風一模一樣。
為首一人修為脫胎境圓滿,其餘人等,基本是脫胎四劫境的水準。
根據林缺對西海岸的理解,這樣的隊伍基本能夠在西海岸裡橫著走。
見著林缺注視著自己這邊,這支隊伍的首領橫眉豎眼,喝道:“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話音一落,為首一人忽的瞳孔一縮,不可置信地指著林缺問道:“你……你是人族?!”
譁————
眾人譁然,魂族內混進一個活生生的人族,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刀疤臉魂族身後一人走到他的耳邊,附耳說道:“老大,那老傢伙剛走,我們必須趕緊行動,免得他反應過來。”
即便刀疤臉多麼震驚,多麼想問問林缺他是怎麼進魂族的,但是上頭對他交代的任務十萬火急,由不得他耽誤。
於是刀疤臉冷哼一聲,沒再搭理林缺,帶人離開了這裡。
林缺望著刀疤臉離去的方向,心中有感,這個方向過去的話,似乎只有張老的府邸一家吧。
嘆息一聲,林缺覺得自己是無緣去逛逛港口集市了。
一個瞬身,林缺緊緊跟上這對人馬。
……
張老府邸。
雨安唸完詞後,一同往日的悠閒,在太師椅上悠哉的打起了瞌睡。
這裡是張老府邸,又是在能人極少的西海岸,雨安所做的安保工作已經幾十年如一日的沒有任何變化。
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有張老設下禁制的府邸,在西海岸是不可能有人能夠闖進來。
而且雨安很清楚,這些在張老眼裡極為貴重的畫本,在其他人眼裡就和廁所的糙紙無二。
雖然工作很清閒,但雨安樂的如此,他已經適應了這般慵懶的生活。
他肚子上的十幾圈肉團就是最好的證明,遙想當年,他雨安也是有八塊腹肌,風華正茂的美少年。
也不知道這樣懶散的生活還會持續多久……
轟————
一聲巨響,令建在懸崖邊的府邸開始晃動起來。
僕從們的尖叫聲,跑動聲紛紛響起。
雨安一個鯉魚打挺從太師椅上躍起,那柄一丈粗長的大錘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
臉上的驚訝,能夠表現出雨安心中的不可思議。
有張魂王設下的禁制,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打破?!
雨安迅速來到一樓的平臺上,抬眼望去,張魂王設下的禁制,竟已經破出一個三丈長寬的大洞,為首一個刀疤臉正帶著二十人從禁制外湧進來。
而在府邸的三層處,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大洞,想來定是這夥人發動的攻擊。
雨安凝重地望著那為首一人,這人雨安很熟悉,正是這段時間不斷上府煩擾的,狄言文的那名手下。
“山言,你多日騷擾張魂王府邸也就罷了,今日竟敢直接攻進來,你是不是活膩了!”雨安錘指刀疤臉,厲聲質問道。
刀疤臉山言呵呵一笑,抬手一抹,一柄大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