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教科科長武健聽了何志遠的話,卻不以為然,心想:
“你對教育這一塊是一竅都不通,告不告訴你結果還不是一樣嘛!”
想著,臉上充滿了不屑的神色,“何局長,雲都縣城幾所中學除了一中,其他幾家的情況都很差!”
“哦!具體差到什麼程度,你說來聽聽!”
何志遠故作驚訝地說。
“還能差到什麼程度,唉!已經到了非改革不行的地步了!”
武健怨氣沖天地說,“說了也是白說,徒增傷感!”
“這麼說,武科長是由感而傷,怨天尤人了!”
何志看在眼裡,冷聲說道,“是對退休的領導有怨言,還是對上面領導有意見?”
接著又問道,“你做中教科長几年了?”
聽到何志遠不鹹不淡,盛氣凌人的問話,看著其一副慢不經心的樣子,鄙視的瞄了何志遠一眼。
“我不過是聽差做事的小角色,哪有權利對領導有意見!”
武健傲慢地說,“從副科升職算起近三年了!”
“哦!三年來!你是中教科科長,雲都的中學整體成績全市墊底!”
何志遠突然厲聲道,“又是誰的責任?你,又做了什麼?”
面對何志遠的責問,武健一時語塞,不知作何回答,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急,滿臉憋得通紅。
“怎麼?是不敢說還是說不出來?”
何志遠咄咄逼人地說,“還是你,根本“就是上傳下達,傳話筒似的不作為?”
武健一聽,傻眼了,三年來自己確實沒做什麼,從基層提升上來時,還雄心壯志、信心十足,隨著對雲都教育狀況深層次的瞭解,也開始消極怠工了!
平時就是下發一些檔案,也是依葫蘆畫瓢,並沒有做一些實質性的有效措施,也沒拿出正確的指導性建議。
本想等袁鴻態退下去,劉琦駿升上去,自己跟進一步,混個副局也就算了!沒想到縣政.府空降個何志遠來,一切希望泡湯了!
“現在不需要急著回答,回去,寫個書面的彙報材料給我。”
何志遠沉聲喝道,“明天下午下班前,交給我,否則,你自己掂量去吧!”
武健心中疑惑:他姓何的不就是來鍍金的嗎?一個外行如此針對自己,還緊抓自己不放!什麼意思?心中冷哼一聲,一聲不吭地邁步準備離去。
“怎麼,連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了?”
何志遠陰陽怪氣地說,“這是甩臉給我看呢,還是跟自己賭氣?”
“哦!對不起,何局長,我在考慮事情,一時大意。”
武健突然跟換個人似的,皮笑肉不笑的說,“何局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下去寫材料了!”
變臉之快,何志遠所料不及,雙目深邃的看了一眼武健,嘴角翹起了弧度,“嗯!下去吧!”
說完,自顧自的看起了手中的資料。
出了門的武健,一張老臉變得怒目齜張,心道:“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狠狠地甩了一下手,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何局長,已經下午三點了!”
王蘇婷提醒道,“我們還出去檢視嗎?”
“嗯!去,怎麼不去呢?”
何志遠看了看手錶說,“不去,怎麼能得到一手資料呢?”說著,喝了一口茶,起身收拾東西。
在王蘇婷的指引下,兩人打車一路來到雲都高階中學。
付了車費,來到傳達室登記。
保安部問清了來客的目的,將來客登記簿遞了過來,見何志遠二人簽了字,開門放行。
走進學校,穿過一幢五層大樓的過道,來到了操場,看著操場上一幫學生,在自由的打籃球,籃球場邊上隔著四五的距離,是一排排的平房宿舍,順著路繼續往前走,門口掛滿衣服,隨風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