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牛家書房裡燈火通明,父子倆一臉陰沉的對面而坐。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呢?”牛大山抬眼狠瞪著兒子,滿臉憤怒的表情。
牛經義心裡很不服氣,但當著老子的面,沒法表露出來。
“姓袁的欺人太甚,我實在氣不過,這才讓三道疤領著豁牙和馬三去收拾他的。”牛經義一臉鬱悶的說。
事已至此,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牛經義索性以實情相告。
牛大山本就惱火,聽到這話後,更火了,伸手在書桌上用力一拍:“放屁,分明是你欺人太甚,反倒怪到人家頭上去,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在這之前,牛大山就以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了,這才怒斥兒子的。
牛經義捱了訓斥後,儘管心裡很不服氣,但卻不敢當面與之叫板,一臉鬱悶的坐在一邊。
牛大山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兒子,怒聲道:“明天就讓你的小秘書滾出公司,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牛經義沒想到老爺子竟然下殺招,當即便慫了,急聲說:“爸,這事和方嬌柔沒關係,完全是袁強惹出來的,大不了我不再找他麻煩就是了!”
方嬌柔很受牛經義的喜愛,這才如此維護她的。
“不行,這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必須照我說的辦!”牛大山冷聲道。
牛經義沒想到老爺子一點面子不給,將心一橫,梗著頭說:“我偏不,大不了這破公司,我不要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牛大山心裡很是惱火,怒聲道:“我看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那小丫頭有什麼好的,除了風……還有什麼?”
牛大山本想說風搔一詞的,但想到方嬌柔畢竟和兒子有關係,於是並未說出口。
“我就喜歡她!”牛經義絲毫不示弱。
牛大山本以為兒子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動了真情,這是其始料不及的。
“經義,我早就告訴過你,男人做事千萬不能衝動。”牛大山沉聲說,“就算小方再怎麼好,你畢竟是結了婚的男人,你總不至於離婚娶她吧?”
“我……”牛經義見老爺子抬眼狠瞪著他,將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再留在公司了。”牛大山沉聲說,“至於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但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牛大山的態度很明確,牛經義是否繼續方嬌柔保持關係,他不管,但後者不能再留在水產公司。
牛經義聽出了老爺子話裡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出聲道:“爸,這事我知道了,明天就讓她離開公司。”
父子倆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牛大山抬眼看向兒子,語重心長的說:“經義,你也老大不小了,少折騰點,鄉里這段時間本就不太平,如果真搞出什麼事來,我都未必保得住你!”
作為鄉黨委書記,牛大山雖在安河一家獨大,但出了鄉,可就不行了。
就拿之前在城東派出所來說,人家一句話所長出去辦事了,牛大山便無可奈何,只能像孫子似的待在大廳裡等著。
“爸,你放心,下面我絕不亂來了,安心將公司搞好。”牛經義一臉正色道,“對了,爸,您請姓何的出面做錢家兄弟和閔昌華的工作,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