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在喬東海踉蹌那一下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著喬東海的同時。並調動自己那殺了數百人而積攢而來的殺意,猶如實質一般的壓向喬東海。
喬東海抬頭對上慕容夜那冰冷的雙眼,心底就是一驚。他不但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碾壓而來,甚至還在慕容夜雙眼深處隱約的看到了一幅駭人的畫面。
一片陰暗的空間中,有一條血紅色的河流在靜靜地流淌著,堤岸上插著各種或完整或殘缺的武器,血紅的河水中有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在沉沉浮浮……
好一幅修羅戰場的慘烈場景!
“啊……”
恐懼的情緒瞬間將喬東海淹沒,他一時間甚至不能正常思考,只是遵循著趨吉避凶的本能,驚叫著向後退去,想要逃離那令他恐懼的源頭。
逃得越遠越好!
喬東海眼神驚恐,手足無措,全身上下冷汗直流。足足後退了四五步後,驚恐之意稍減,他慌亂的意志才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他已經明白了被嚇到只是事出突然,慕容夜並不是擇人而噬的妖獸。他隨即意識到後退的行為很不妥,於是硬著頭皮上前幾步,回到剛才的站立的位置,再次嚮慕容夜躬身行禮。
“驚擾大人清修,請大人恕罪!”
驚魂未定的喬東海,雖然誠惶誠恐,卻悄悄抬頭打量了一下端坐的慕容夜。都被嚇退那麼遠了,自然得看看嚇退他的人長什麼樣吧!
當然了,他只是大致掃了一眼慕容夜的樣子,視線根本不敢與慕容夜的目光相對,以免重蹈剛才的覆轍。
一米五六的身高,比成人稍矮一些;一身無暇的白色長袍,端莊高貴;清爽的白色短髮,給人一種妖異之感;閃爍著銀白色光澤的面具,使其顯得無比神秘!
喬東海心底愈發凜然,急忙再次低下頭不敢再看,姿態極為謙卑。
慕容夜也不想把喬東海逼得太緊,所以緩緩散去殺意,在殺意完全消散的那一刻,用沙啞的聲線冷聲開口。
“我對黃狼宗沒有興趣,也不在意黃狼宗想做什麼。”
喬東海聽到慕容夜的話一愣,單從這句話並沒明白慕容夜想表達什麼,不過他也不敢提問,只是恭敬的聽著。
慕容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可是,有一個人不想黃狼宗贏得對決,所以我就來了。”
喬東海作為喬家家主自然不是蠢笨之人,聽得出慕容夜是在近乎直白的說明昊黃真宗背後有人撐腰,他忙把態度表現得更加恭敬。
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和一個背後有勢力的人相比,很明顯是後者更讓人忌憚。
慕容夜之所以對喬東海這麼說,就是要把自己包裝成大勢力的一員,為昊黃真宗造勢,隨便敲打敲心思活絡的喬東海。
慕容夜對喬東海的反應很滿意,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保持著冰冷的語調,意有所指的冷笑道。
“我是對那些從昊黃真宗叛逃之人,沒一點鳥興趣。可是卻有人對這些叛逃之人很不滿,想來很快就會其他人來了吧!嘿嘿……”
喬東海聞言瞳孔一縮,心臟砰砰亂跳,差點驚撥出聲。如果慕容夜剛才那句話是敲打的話,現在這句話就是沒穿衣服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動那些叛逃之人動過的心思,以免昊黃真宗背後之人對他下手。
昊黃真宗背後之人是什麼身份?那人有著怎樣的勢力?
喬東海心頭冒出了這兩個疑問,卻不敢深思,直接藏到腦海深處。他早就總結過一個道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隻有壞處。
慕容夜氛圍渲染的差不多了,與已經睜開眼睛的天涯對視一眼,隨即繼續對喬東海說道:“我不在乎你之前想過什麼,甚至也不想深究你之前做了什麼。只要你今後安心為本宗打理領地,我就可以確保你不會引起某人的不滿。”
喬東海很清楚,慕容夜之前幾句話是用別人的事來敲打他,所以他不需接話;而這句話是敲打他之後的安撫,自然就需要他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