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長洵,你真當寡人是死人嗎?”終慎問臉色鐵青的叫道:“這皇宮豈能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楚長洵緩緩的撐在桌子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楚長洵嘴角一勾:“話已說到,明日我帶老元帥入土為安,後日會攜帶長公主進宮拜見,到時候離餘皇上您可要好好準備準備,聽說漠北的國師也會來哦!”
漠北國師也會來……這個活在傳說中的人也會來這裡,楚長洵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
他真的是公子長洵!
我還是不太相信。
終慎問氣的沒再言語,寧採靈倒是靈活的把她兒子拉了起來,“漠北國師要來了,那敢情好,到時候可得請駙馬讓漠北國師好好瞧一瞧太子!”
楚長洵嘴角微微一勾,“名不正言不順有什麼好瞧的?倒是皇后娘娘,什麼時候名正言順了,再來瞧瞧也不晚!”
寧採靈臉色瞬間變化無窮,還小心翼翼的看向著終慎問,見終慎問沒有任何神色變化,才安下心來:“公子爺這是什麼話?本宮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本宮是名正言順的離餘皇后,太子是本宮的兒子,更加名正言順不是嗎?”
楚長洵意味深長的輕聲一笑,話題一轉:“天色太晚了,離餘皇上和皇后早點休息,明日老元帥入土為安,兩位不用惦念,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兩位一定要準備好後日家宴才好!”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楚長洵為何要赤果果的威脅?就算他本事再大,請來漠北國師,可是他也太猖獗了點。
猖獗的讓我打從心底害怕,他的這種猖獗不是目中無人的猖獗,彷彿自己才是這天下主人的猖獗。
終慎問直接揮揮手!
做一個簡單的揮手動作有太多的解釋,是同意後天帶我進來,還是同意後日的家宴辦得紅紅火火?
楚長洵怎麼來的就帶我怎麼走,手圈在我的腰身上,直接帶著我幾個跳躍而走,我轉身看向下面的終慎問,不解道:“你如此挑釁他,他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楚長洵眼眸微垂:“這就是強者跟弱者的區別,你以為漠北國師會來?他根本就不會來,我只是告訴他,我和漠北國師交好,跟漠北國師交好了,我這要有什麼事兒,漠北不會放過他!”
“你真的是公子長洵?”
楚長洵腳踩過屋頂,躍出宮牆外,落在地上,月色下,他猶如一個世外高人,讓人看不清摸不著,“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以如此猖狂?”
“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嗎?”我就被雷劈了一樣,劈的七葷八素,還傻乎乎的問他要信物。
不過楚長洵沒有如我的願,把他剛剛給終慎問令牌拿給我,而是把那碧綠色的短簫擱在了我的手心中:“這就是最大的信物,可以召喚不死鳥,棒不棒?”
“我又不會吹簫!給我也沒用!”手心中帶有涼意的短簫在月光下散發出碧綠的光芒,綠得就像一汪春水。
楚長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抬起步伐就走,我說拿著短簫就跟他走,楚長洵腳下的步子很急,有些凌亂,邊走邊道:“學一學總是會的,沒有一個人天生什麼都會!”
我看著他的步伐,皺起了眉頭,跟上他:“小黃雞呢?怎麼許久不見他?”
楚長洵走到大街上,目視著前方:“他現在回家了,我女兒需要他,你說他會不會變成人?”
“什麼?”我脫口而出:“那小黃雞會變成人?守護著你的女兒?你為什麼把你的女兒放在家裡?不讓她出來?”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聽過他有女兒,我還揣測他的女兒是別人的給他養的,還是他自己的……
現在他又再一次提到他的女兒,難道他真的是有女兒的人?現在已經是二婚了?
這樣的認知,我在心中悶笑了兩聲,怪不得對我這個下堂婦情有獨鍾,原來他自己也是二婚,可是在古代男人二婚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說完又覺得不對,沒等他開口自己又自說自話的問道:“為什麼你有女兒的事情七國之中無人得知,你女兒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按照他的個性,要是真正是女兒的話,還不得弄得天下皆知,他有個寶貝女兒啊!
楚長洵步伐猛然一停,我一個沒剎住直接撞在他的背上,他伸手一撈,把我拽到他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向遠方。
我看的心一驚,掙脫他的手要往前去,他卻緊緊的圈住我的脖子,把我卡在他的胸前,聲沉如水:“來不及了,有人故意讓你的外祖父不能入土為安,你節哀順變吧!”
那黑煙滾滾的地方是義莊,外祖父躺的地方,我一下低頭一口咬在楚長洵手臂上,楚長洵悶哼一聲,另外一隻手摸在我的頭上:“在你們那個國度裡,不都喜歡把人燒成了灰進罐子裡嗎?你的外祖父現在燒成了灰,等一下你找一個漂亮的罐子,把他裝起來就好了!”
把他的手臂差點咬下了一塊肉,嘴角帶著他的心血,轉過身來望著他:“你走的那麼匆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放火?”
除了皇宮他的步伐就快了起來,而且他的目標就是義莊,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什麼了?
楚長洵撩開了衣袖,我的牙印在他手臂上凸凹的躺著,他掏出了藥粉撒上去,動作輕柔,聲音無情:“不是我早就知道了,是你今日已經去看過了,因為你看過了老元帥的屍首,所以別人就留不得。終離落之後不要被表面的東西所矇蔽,越是近的東西,越容易模糊了你的視線,視線一模糊,你就看不清楚了!”
看著那滾滾大火,我的聲音提高凌厲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拐彎抹角說什麼?有什麼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口嗎?”
楚長洵在手臂上撒好藥,衣袖放了下來,猶如跟我雞同鴨講:“剛剛還說讓你準備一個漂亮的罐子,突然我想到不用了,因為整個義莊燒起來,屍身不止你外祖父一個人,裝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