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皋沒有說話,司空炎大手一揮,我直接被押走了,直接把我壓到水池邊,看著水池挺清的,關鍵還是有魚在裡面暢遊呢。
司空皋和白千瑩也跟著來了,我真的拿不準司空皋到底要做什麼?司空炎在行宮裡橫行霸道以及以下犯上,早已經僭越了,他一直沒動他,這是什麼道理?
司空炎直接對著侍衛使了眼色,他哪是要看看我會不會游水?他就想真正的折磨我,藉機把我淹死算了。
我直接被推下水池,因為腰上綁一根繩子,可以防止我真的不會真正的淹死,我覺得他應該把我腳上綁了一個石頭,把我直接往下墜,我奮力的爬水,就可以看出我真正的會不會游水。
不算冰冷的水直接灌入嘴裡,我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撲騰呼救,真是一個無所不在的演技派,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在乎我的呼救。
呼救的差不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夾雜著一口水,慢慢地不掙扎了,往水裡沉去,我就賭他們不殺我死。
還沒沉下去,就被用力拉上來了,本想假裝昏迷不醒,卻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就跟昨天聞到的那個楚長洵給我殺人的藥香味一樣的。
緊接著,因為雙眼沒睜開,人就被人扶起來,接著人中就被掐了一下,我壓根就沒有昏迷,楚長洵這個渣不會不知道!
這樣裝模作樣掐我的人中,絕對是蓄意在報復,再加上,溺水那是要做人工呼吸的,掐人中有屁用啊。
估計他也是知道我假裝昏迷的,所以故意掐人中,掐的痛的我直接撲騰一聲磕出水來。
我裝的還挺像,一直在咳嗽,楚長洵拍著我的背,聲音涼如水:“本來是想辭行的,卻未曾想到看到這場好戲,嘉榮皇上,這皇宮內苑殺人倒是不見血!”
我使勁的咳的,差點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來,才止住了咳聲,臉是通紅的,看到楚長洵那就看到一個救星一樣,流著眼淚瞅著他。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越拍越緩慢,他整個人蹲在地上給人的氣場是不容小視的。
司空皋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語調緩慢的說道:“皇宮內院出了一些事情,正在查緝刺客,可能一不小心王妃變成了刺客的嫌疑犯,故而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楚長洵扶著我的手臂把我扶起來,佯裝四肢無力,手腳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當然這一摔,楚長洵把我扶住了,趁此機會我在他耳邊說道:“直接把他們兩個都乾死,我火了!”
司空炎和藍夢晴都別活了,真是惹人生氣,忍氣吞聲也不行,主動出擊也不行,殺不了司空皋,殺他們還是小菜一碟。
楚長洵嘴角微勾,扶我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我根本沒緩過勁來似的,頭暈目眩的用手撐著頭,十分貪戀的喘著氣。
“原來是這樣!”楚長洵慢悠悠的甩著手上的水,瀲灩風華的雙眼,看著司空皋:“若不是嘉榮皇上准許長洵可以隨時隨地進宮,今天這場好戲,看來要以死收場了,到時候,不知道嘉榮皇上是不是要請長洵帶訊息給離餘,長公主病逝了呢?”
司空炎拱手抱拳,言語衝撞:“公子爺,本王和七國其他人尊稱你一聲公子爺,容本王提醒你一些,這是嘉榮皇室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要辭行,慢走不送!”
“放肆!”司空皋出口道。
司空炎拱手抱拳,面色沉靜:“皇兄,長洵公子對您指手畫腳,對嘉榮整個皇室指手畫腳,您豈能容忍於他,臣弟沒有錯,臣弟覺得所謂公子爺,不過爾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材實料!”
偷偷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楚長洵,他的神色如常,連眼神也沒變。
倒是司空皋眼神變了,就連他身旁的白千瑩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變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楚長洵慢慢的垂下頭,低聲問我:“長公主,你是長洵送來嘉榮,本以為你會過得幸福,其實你不幸,長洵不才,不知道你可否願意跟長洵走?”
我勒個去!
這個渣,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當著我的夫君面,當著他一大家子的面,勾搭我要和他私奔了?
“長洵!”司空炎直接直呼楚長洵之名,眼神彷彿就像當初司空皋命人帶走藍夢晴一個樣。
楚長洵眼睛淡淡的一掃司空炎,垂了下來凝視著我蒼白的嘴唇以及虛弱紅腫的臉,再次問道:“長公主,你願意跟長洵一起離開嗎?”
問得一臉認真,我就跟他走吧……
我使勁的咳了咳,目光落在他的眼中:“本宮嫁到嘉榮,可以走,必須要把休書拿到,還有穎川親王心愛的女人,即將封為貴妃的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他們誣陷本宮所做,本宮得清清白白的走!”
司空皋銳利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盯著我幹嘛?事情到今天這一步,其實我是不相信楚長洵能在司空皋眼皮底下帶我離開。
楚長洵偏頭微微一笑:“這有何難的?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直接讓她醒來,不就還你一個公道了嗎?”
“至於嫁到嘉榮,這個根本就不用擔憂!”楚長洵說著直起了身體,負手而立,白色的衣袍隨風獵獵作響,他看向司空皋:“離餘長公主終離墨嫁到嘉榮來,已被悔婚,根本就沒有登入嘉榮皇室文牒之中。”
“嘉榮泱泱中原大國,號稱禮儀之邦,對於一個沒有在皇室文牒之中的女子,又怎麼會是別人的妻子?嘉榮皇上,你若不信,可以直接召喚你的奉常祭祀官大人,問問他,嫁給穎川親王的離餘長公主終離墨到底在不在皇家的文蝶之上!”
司空皋銳利的眼睛蓄滿了陰鷙看向面容蒼白的司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