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洵用手摸了摸臉,一臉無辜:“臉紅什麼啊,爺又不是偷雞賊,臉紅就不對勁兒了,你應該臉紅才是啊!”
“你走不走?不走,我要大聲叫了啊!”
楚長洵這一下子輕笑出聲:“你大聲叫啊,叫了一屋子的人,看咱倆誰名聲不好聽,身為一國王妃,你現在屋裡可是藏了一個男人,正好給司空炎一個踩到把柄的機會,叫,大聲叫趕緊的…”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楚長洵這是在告訴我,我大聲叫了,受傷害的不會是他只會是我。
“你真當我不敢啊?”我捏著小黃雞直接站起身來,到窗戶邊,把窗戶推開,“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你有一張能把死了說活的嘴,誰怕誰誰怕誰啊!”
這個渣不知道來了多久,連梵音都沒有發現他坐在我的屋子裡,他真是不容小視!
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就感覺像有一個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天天惦記著自己命呢!
“來……”人還沒說完。
“暫停!”楚長洵伸出手對我招了招:“爺知道你心狠手辣,怕了你,趕緊過來,你睡覺的一夜,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要不要聽?”
我挑了挑眉毛,嘴巴一閉,手敲在窗戶上,很有節奏的敲打著:“你說我聽,這裡聽得到!”
楚長洵目光停留在我敲打窗戶的手上,“昨天你蠱惑我的雞變出了原形,他在這院子上空飄蕩著,有很多人看到了。”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一夜之間,整個京城都知道穎川親王府有鳳來兮,就連司空皋也驚動了,恭喜你啊,司空皋正準備親自來看呢,有鳳來兮……祥瑞之兆啊!”
我眼珠子一轉,敲窗戶的動作,飛快的連續敲了幾下,然後捏著小黃雞的翅膀走了過來,坐在楚長洵對面,看著他溫潤滿是算計的雙眸:“要不咱倆將計就計,讓你的小黃雞,在隔壁的隔壁的房樑上飛舞片刻,怎麼樣?”
“你真是最毒婦人心呀你!”楚長洵身體直接向後傾去,拉開與我的距離,跟我身上有瘟疫似的:“你還真的愛上了穎川親王,準備拔掉他心愛的女人,你和他雙宿雙飛啊!”
對他笑的燦爛:“我最想拔掉的是你,拔不掉你,我只能轉移目標,先把威脅自己的幹掉,再想別的咯!”
他過來提醒我司空皋已經知道了,穎川親王府有鳳來兮,司空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主啊,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自古鳳凰一說,對於皇家那可是超乎想象的牛逼轟轟存在,如果知道這隻小黃雞是在我的院子上空的,我真害怕司空皋一言不合直接把我拉入皇宮,做他的貴妃娘娘。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讓小黃雞去藍夢晴院子上空溜達一圈,最好是趕在司空皋來的空隙,恰到好處的看見小黃雞,在藍夢晴上空徘徊著,這借刀殺人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楚長洵對我豎起大拇指,指了指我手中的小黃雞:“你把他的翅膀馬上都捏斷了,他的翅膀斷了,你想他飛上天,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了!”
對他翻了個白眼,低頭看著小黃雞:“小妖怪,能不能幫個忙啊?到隔壁隔壁的院子上面溜達一圈,最好三天溜達一圈,怎麼樣?”
小黃雞抖擻了一下,我把手鬆開,小黃雞抖擻了一下翅膀,就在我的眼簾下,他的翅膀猛然伸展開來,火紅的耀眼。
我伸手一擋眼簾,楚長洵不知什麼時候把摺扇展開,搖著摺扇說道:“沒好處,他才不會去呢,再說了,藍夢晴根本就不符合有鳳來兮這四個字,你就不怕……司空皋把她請進宮之後,回頭一想,可能是你,就把你也請進宮了?”
這個人我覺得他是不是特擅長潑冷水,我剛想好的借刀殺人,就被他這一盆涼水一潑,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個人是來克我的吧。
我一臉驚喜:“要真的把我請進宮也是好的,搞不好我就是皇后命,做嘉榮帝國的皇后,比做一個王妃好,你說是不是?”
楚長洵雙眸一下泛寒,盯著我的臉片刻:“你說的沒錯,你是皇后命,但是你不是嘉榮帝國的皇后,所以你別想了,你得想著別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到時候自己的腳砸腫了,砸瘸了…砸殘廢了,沒人心疼你!”
一本正經說我是皇后命,他真當自己是公子長洵啊,能辨天下事?
眼中的情緒一收,直勾勾的望著他:“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是公子長洵?我在離餘的時候聽說,他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真的假的?”
楚長洵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更多的還是被寒意覆蓋:“假的,這年頭十有九騙,所謂能辨天下事,都是四個字,巧舌如簧就能辨天下事,所謂能辨天下事,就要學會舉一反三,這一舉一反三了,抓住別人口語中的漏洞,什麼事情不手到擒來?”
“瞧你那麼聰明,你怎麼就能相信有人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呢?”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就靠這一手打遍天下無敵手覺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公子爺啦?”
楚長洵微微靠近了我:“你可以這樣想也沒錯,早跟你說過了,爺就是晚出道幾年,爺要是早出道幾年,哪裡有七國公子什麼事兒,爺是跟他同名,不同命,可是做出來的事兒,都是一樣的!”
小黃雞的翅膀,越來越亮堂,爪子站在桌子上,彷彿就要把桌子撓著一個洞似的。
“那什麼,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楚長洵的手摸在我的小黃雞上,我的小黃雞還用頭蹭著他的手,這隻雞真是………
算了,這隻雞不是我的,就算這隻雞喜歡我,這隻雞也不是我的。
“問吧!”好半響楚長洵在幽幽的丟下一句話。
我立馬捲起衣袖,差點蹲在板凳上:“你是不是周遊七國,對天下事瞭如指掌?”
楚長洵慵懶的瞥了我一眼:“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就不知道你的問題的範疇在哪裡,如果你要問嘉榮皇帝穿的底褲顏色是什麼樣子的,爺肯定不知道!”
誰問這麼葷段子的問題啊,我像那麼沒水準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