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洵一收摺扇,神色淡淡對司空炎道:“不知嘉榮穎川親王這是冊封誰為正妃?難道離餘和嘉榮和親文書有誤?恕長洵眼拙不才,不識眼前這位夢晴姑娘是以何種身份邀請長洵?穎川親王妃?側妃?還是其他?”
司空炎被楚長洵這一問,面露難堪,藍夢晴更是臉色蒼白,楚長洵在提醒她,你是個什麼身份,也配邀請爺?爺在這純屬看在離餘公主的面子!
我心裡憋著笑,這個渣真會往人臉上打,打得還讓人無力反擊。
“公子爺所言差矣!”看著他倆都不接話,我只得笑語盈盈接過話語道:“嘉榮穎川親王,覺得本宮遠離家鄉寂寞,才在成親之日,給本宮找個貼身丫鬟。您說對嗎?王爺!”
我直接把話拋給司空炎,他不是想要,心愛的人以正妃規格冊封嗎嘛,我偏不讓他如願,先不讓他好過。
“你這個女人說什麼?”司空炎握拳手指終離落,“你讓誰做你的貼身丫鬟?你在做夢嗎?”
我巧笑嫣然,移至司空炎面前,瞥了一眼司空炎,俯身稱小,言語灼灼:“嘉榮的穎川親王,縱然世宗帝蓋世無雙,開拓疆域國土,嘉榮武力和國力皆是七國上乘,您可別忘了,眼前這位是縱橫七國的公子長洵,今日您讓他在嘉榮受辱,他日保不齊他就聯合六國吞掉嘉榮,到時候一國敵六國,想想就算世宗帝蓋世無雙,又能抵多久?嘉榮都沒了,您的夢晴豈在?”
“公子長洵是護送本宮的,他對正統之分,嫡庶之分還有所謂的禮儀規矩,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您的夢晴小聰明已經犯了他的大忌,您現在還要繼續挑釁他?您的哥哥嘉榮世宗帝可是在皇宮擺的宴等他呢!”
司空炎半眯起眼,低吼磨牙道:“你待如何?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挑起來,不是嗎?”
真想賞給他一個大耳光子,這些事情都是我挑起來,是他自己心愛的白蓮花擋住我的去路,是他自己心愛的白蓮花非得挑釁我,我表示這個鍋我不背。
餘光見藍夢晴緊咬唇角,惡狠狠的盯著我,湊近司空炎笑意更深道:“不待如何啊,今日穎川親王您未給本宮離餘嫡長主絲毫顏面,那隻能委屈您的夢晴,做為丫鬟扶本宮這個離餘公主進王府了………”
“休想!”司空炎冷冷的打斷我的話,冷酷的警告我前:“你別仗著有公子長洵在欺人太甚!夢晴做丫鬟,本王能把你碎屍萬段了!”
真的好害怕哦,既然說不通那就別說了啊,身體站的直溜溜的,看著楚長洵摺扇收攏和我的玉簪子有節奏的拍打手心,眼波流轉,白衣風華,不動猶如最絕代風景。
藍夢晴咬著唇角,瞧著都快把小嘴唇咬破了,看著讓人好不憐惜啊!
身體一轉,高聲對楚長洵道:“公子,穎川親王說了兩國婚約還請公子代稟世宗帝………”
“等等!本王答應你!”
我話還沒說完司空炎就截住我要往下面吐的言語。
我瞬間回眸一笑,司空炎眸光一沉一下,楚長洵聲音涼涼的問道:“不知離餘嫡長公主,讓長洵代稟什麼?”
我雙目顧盼流轉,嘴角揚起笑容,回著楚長洵:“公子稍等片刻!”
楚長洵中惡趣味一閃,若有所指道:“話想清楚再說,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毫不避諱的對他眨了一下眼,對司空炎福身行禮:“勞請穎川親王幫本宮拿下落地紅紗蓋頭!”
司空炎冒火的雙眼,恨不得此時此刻燒死我。
“炎哥哥!”藍夢晴這下慌了,紅撲撲的兔子眼,嬌滴滴的小嗓音,無一不昭示著需要他人憐愛。
司空炎兇狠地瞪了我一眼,制止了藍夢晴的靠近,俯身撿起鮮紅蓋頭。
我揚起了燦爛奪目的笑容,對楚長洵,高聲雀躍道:“今日離餘嫡長主終離墨,多謝公子爺不遠千里把本宮從離餘護送到嘉榮,待公子進見世宗帝時,還請公子爺代稟世宗帝,終離墨很是喜穎川親王府,特別是穎川親王給終離墨挑得丫鬟,夢晴姑娘!”
楚長洵目光一下子停留在我嘴角燦爛的笑容上,應答也是乾脆:“一定會代為稟答,局時長洵定會和嘉榮朝中九卿論禮儀之道。”
我一驚,這個渣一句話直接否定給嘉榮禮儀之邦之名?要去舌戰群儒了?妙哉妙哉!
司空炎拿著蓋頭已來到我面前,我仰頭邊看司空炎,邊道謝:“多謝公子爺,下回公子爺得空了一定要來穎川親王府喝茶啊!”
司空炎兇狠狠把蓋頭往我頭上拂去,紅紗飄落,遮住了我的臉,卻遮不住上揚的嘴角……
梵音對我伸出手,我微微抬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紅紗很透,透得看見眼前所有一切。
見司空炎不動上前引我,便開口對楚長洵,詢問道:“不知公子可否送本宮至穎川親王府門前?”
藍夢晴可憐地妝都哭花了,楚長洵緩緩而至過來竟俯身攤開手掌:“榮幸之至!”
我甚是狐疑地把右手搭在楚長洵手掌之上,楚長洵反轉手掌,我的手穩穩落在他的手背之上。
跟慈禧老佛爺搭著小李子似的,這種感覺,不要太美好哦!
藍夢晴的哭聲嚶嚶地完了過來,我轉過頭笑道:“先前早有聽過嘉榮中原嫁女兒,有哭嫁之說,本不信在這大好喜慶的日子,有什麼好哭的?今日一見,才知穎川親王是多麼溫柔體貼,知本宮侍女全無,又不想讓嘉榮的風俗遺落了,找到此丫鬟哭嫁,本宮真是受寵若驚,覺得王爺對本宮厚愛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