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來讓藍夢晴面上一喜,連忙上前拉著司空炎後退幾步,拉開了距離,只有我靠近這個渣,嘴角掛著笑容,磨著牙,低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這個人雖說一路護送我,可是他是假冒偽劣產品,一路上都是我在前面,他走在後面,極少跟他說話好麼!
楚長洵嘴角淺笑,目光極其狡詐惡劣,極其曖昧惹人誤會:“好歹一路同吃同住這麼久,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誰跟他同吃同住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來他牙不酸我都替他害臊的慌。
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你這個渣,別得寸進尺啊,你以為你真是公子世無雙長洵啊?”
楚長洵摺扇搖得嘩啦作響,眼神越發狡詐,看得我頭皮發麻,有一種離這種人遠遠的,他就是一地痞無賴,賴上了不得了。
“炎哥哥!”藍夢晴眼中浮現擔憂的望了一眼司空炎,情深意重大聲的說道:“夢晴是不會這樣對待炎哥哥的,夢晴會一直在炎哥哥身邊的,永遠不離不棄!”
司空炎聞言握緊拳頭,雙眼冒火,望著離一步之遙的我,滿眼殺意,怒火沖沖,那樣子彷彿我給他戴了綠帽子似的!
楚長洵含笑應答:“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公子長洵呢?”
我的餘光看向司空炎,嘴裡哼哼笑了兩聲,手一指遠方,“多謝關心看笑話,滾吧!”
周圍的百姓,眼神已經不對了,尤其看到這個男人,靠的我這麼近,如此曖昧不清,眼中紛紛出現了鄙夷和輕蔑。
他再不走,我要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真的變成了真正的水性楊花,還沒過門就給未來夫君戴綠帽子了!
楚長洵嘴角笑意愈來愈深,眸光流轉就如世上最美的風景一般,不可否認,他長得真是好看,還帶著一股魏晉風,我不是在女茅坑裡認識他,沒見識他地痞流氓無賴的那一面,他跟我說他是公子長洵我還真的能信了。
現在,呵呵噠吧,這世界上猶如最美的風景目光,凝望著我,曖昧的語氣是越來越深,我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起來了。
笑著數落我道:“才得一刻不見,怎就生地如此簡單粗暴,枉費爺日夜跟你嘮叨嘉榮風土人情,皇族禮儀民俗。”
不提還好,一提我就火大,咬牙切齒痛恨道:“你跟我說了什麼嘉榮皇族娶妻禮儀,本宮到現在連九卿之一的奉常祭祀官影都沒見。”
據這個渣所說嘉榮風俗,嘉榮皇族主婚人,必須是九卿之一的奉常祭祀官,他若不來,就算進了王府大門,也不算造諜登冊。
不對,我雙眼猛然一閃精光,十分野蠻一把薅住楚長洵的衣領,把楚長洵拉向自己,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奉常祭祀官不是不在,而是已經在穎川親王府大堂之上,穎川親王把奉常祭祀官早就請在大堂,目的讓藍夢晴以正妃之禮冊封,奈何這朵白蓮為了給我下馬威,誤了時辰,對不對?”
肯定就是這樣,看著司空炎對小白蓮花的態度,那叫一個天下地下就她一個獨好的樣子,為她做點傻事也很正常。
呼啦一下,楚長洵摺扇直接遮住我和他兩人的臉,冷譏道:“長了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的雕蟲小技,你堂堂離餘嫡次二公主終離落到現在才看出來,你的腦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離餘嫡次二公主,簡直讓人太失望了!”
他現在拿一個摺扇一擋,本來他看著就跟我曖昧不清,現在更像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一樣。
他腦回路才不正常呢,我一把推開楚長洵,假模假樣的理了理髮絲,司空炎目光恨不得把我撕碎了,藍夢晴更是雙眼陰毒,等著看我的笑話。
理完髮絲,我又理了理紅衣盛裝嫁衣,從腰間拿過蓋頭紅紗,直接越過摺扇搖得風流倜儻的楚長洵,走到司空炎面前屈膝行禮道:“穎川親王,成親的時辰快到了,咱們走吧,別耽誤吉時!”
司空炎雙眼通紅,伸手對著我臉上摑去,這一次是玩真的,我見手掌而來,偏頭一閃。
司空炎手掌從我頭頂飛過,打落了我蓋頭紅紗和翠綠玉簪,我急忙去撈翠綠簪子。
楚長洵如行雲流水般搶先了我一步接住快要落地翠綠玉簪,拿在手中把玩,眼眸愈發流光溢彩風華無雙,好看地果然令人髮指。
長髮散落飛舞,我偏頭顏色淡淡地望著司空炎道:“既然嘉榮穎川親王未請主婚人奉常祭祀官大人,那麼本宮就請七國公子長洵為主婚人,送本宮進穎川親王府,不知穎川親王意下如何?”
楚長洵聞言嘴角揚了起來,把玩手中的翠綠簪子更是飛快,好像那翠綠的玉簪子就是他的一樣,熟悉的不得了。
司空炎冷嗤道:“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當穎川親王府是什麼地方,你這種水性揚花說進便能進嗎?”
“請七國公子長洵,七國帝王都請不動他,你一個離餘小國的公主,就能把他請動了?你以為你是誰?”
他這麼義憤填詞,加重了,公子長洵的名頭,我就不明白了,世人皆知我被公子長洵送到嘉榮來,司空炎樣子好像不知道!
難道在溫柔鄉里,重要的事情都沒人通知他?
看看周圍的百姓,七國公子長洵六個字就如一道悶雷驚響,惹的他們紛紛失聲尖叫:“溫潤如玉陌世無雙公子長洵!離餘公主能請到公子長洵做主婚人?”
“公子長洵原來不只護送這麼簡單啊!”
一時人群沸騰,爭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