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的孩子,跟我這沒親人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有人惦念仍,他也惦念別人,這種感覺會很幸福,“那你快回去吧,莫要回去晚了,你的母親惱怒要打你板子!”
阿白嘴角略揚,眉眼彎彎:“那你要好好保重,下次走路莫要摔著了!”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可能我的心像我的肌膚顏色一樣,是黑色的。
黑色突然有一天碰到白色的,發現了這世界上白可以如此純白。
阿白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他低低咳聲,咳得很壓抑,他是一個身體不好的孩子,我總以為他很小,看他那瘦弱的樣子,我以為他最多八九歲,其實他已經十多了,而我十五了!
因為摔在泥巴里,他把我當成一個孩子,其實我比他高大很多,比他強壯太多。
我之所以會在北魏,跌落在這裡水裡,因為我的父皇來北魏說好聽點是商討兩國邦交之問題,說難聽點,他就是為了北魏的美人。
鮮卑族在蠻荒沒有建立北魏的時候,他們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因為要麼頂級好看,不管男女,都是其他皇族爭奪掠取想要禁錮的頂級白奴。
她們膚白貌美,五官深邃,故而沒有建立北魏的時候,他們對其他人而言,就是白奴,最頂級的白奴!
而我的父皇,大夏的大明宮裡其實早年前隱藏了一個北魏的白奴,是一個妖嬈陰柔的男人,父皇對他很寵愛,為了他可以冷落所有的人。
只可惜他是個男人,生不出任何孩子來,再加上父皇對他的寵愛過甚,後宮的那些女人們不樂意了,把他給殺了。
再妖嬈陰柔的男人,皮囊再好,死的時候,眼睛也會無神,屍體放久了也會潰爛,爬滿蛆蟲。
而我的母親,也是因為這個男人死的,後宮那些女人們的手段多厲害,殺了父皇寵愛的人,居然有人背鍋,而這個背鍋的人,就是我的母親,一個除了嗓子好的女人,便一無是處的女人!
母親就死在那男人旁邊,她跟我說:“不要哭,好好的活下去,在經受磨難的時候,你要想一想,母親對你說的話,一定會有仙人來拉你一把的!”
是啊,母親總是會跟我說,在這蠻荒裡,存在著仙人,他們穿一身白衣,超脫世外,悲天憫人,在你落難的時候,他們會對你伸出手,解救你於災難之中。
我心裡知道這是騙人的,潛移默化之中就算知道是騙人的,也會心裡期待著,期待著自己落難有一個白衣勝雪的仙人來解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阿白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走向他相反的方向,因為我住在行宮裡,因為我是大夏的皇子,因為父皇帶我來北魏,是讓我來格鬥的。
我的體格夠強壯,帝王者總是有特殊的癖好,他們喜歡看人互相殘殺,還有什麼比皇親國戚親自下角鬥場爭鬥會讓人更加興奮呢?
我來到北魏的作用,就是到角鬥場贏得三場,父皇就能得到一個最頂級的鮮卑人。
至於是不是皇族?不得而知。
我不相信父皇如此對待我,把我當成一個物件,所以我恨恨的跑出來了,遇見漂亮美好的人,可惜這麼漂亮美好的人,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和他有交集。
回到行宮之後,父皇房間炭火燒得噼啪作響,穿著一件裡衣都不會感覺到冷,顛鳳倒龍糜爛的氣息在他房間裡蔓延著。
我回去了,侍衛稟報他,他就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跪在地上,我的父皇從來不會是一個好皇上,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為我的忤逆,讓他失了面子,他懲罰我跪在地上,看著他那噁心地侵略了別人,他們的聲音高亢的令人作嘔。
一夜,他們是舒爽了,我便見怪不怪,還能欣賞了,真的像別人口中所說,身為皇族人,帝王家的人,心思本來就怪異帶著扭曲的變態感。
我第一次見到大面積的北魏皇族人,他們真的很美,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
他們跟我的父皇一樣,坐在角鬥場的高臺上,父皇的眼睛帶著侵略般的掃視著他們的皇族所有的人,我知道他是在挑選,我在他心中是必贏,所以他現在要好好的挑選,挑選出一個像他後宮曾經那樣一個妖嬈陰柔的男人。
他愛男人勝過愛女人,女人只是給他傳宗接代的,男人對他來說才是必不可少的。
大冬天裡,角鬥場結了冰,他們穿戴厚厚,個個翹首以盼,我穿著黑色短打,還是最粗劣的短打。
薄薄的衣衫,看著幹練,一點風寒都不擋的,父皇說我皇族人的身份,只有北魏的王知道。
高高在上的北魏的王,現在看來,不算太醜,比起父皇寵愛的那個死去的男人,他差的遠了。
似手撐在座位上,雙眼閃過興奮虐殺,隨手扔了一個饅頭:“吃飽了,就趕緊幹,朕等著看呢!”
饅頭落地,沾滿了灰塵,北魏出戰跟我搏鬥的孩子,像個狗一樣撲過去,把饅頭撿起來,不顧饅頭上的灰塵,大口朵頤.........
北魏的王,看著哈哈大笑,拋下誘餌道:“北魏的好男兒,把這個臭小子給朕剁碎了喂狼,朕重重有賞,好吃好喝的賞著你。”
想把我剁碎了,我還想把他給剁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