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對姜了眼中越發眷戀和溫柔,楚瓏果對我洋洋得意的道:“姜翊生,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兩個人才是絕配,姜了,這輩子你都得不到她,就跟上輩子你傷害她一樣,得不到她!”
她窺探了我的命格,彷彿掌握了我上一世所有的一切,掌握了我重生前怎麼樣傷害姜了的。
我的一塊遮羞布,就被她這樣直溜溜的給掀開了,憤怒,想殺了她,發現這些都是徒勞的。
我只有另尋僻法,我和姜瞭如果有一個人要死,那麼另一個人能不能是南行之呢?
他不是愛姜了嗎?既然愛著她肯定願意為她去死,反正他都是死局的命格!
姜了得知了父皇願意把皇位傳給我,只要我娶妃,江山手到擒來,關桑白,謝輕吟這兩個女子依然愛著我。
楚瓏果的沒錯不管歷史怎麼改變,大體的走向是不會變的,該來的一個都跑不掉,不該來的接踵而至。
對於這兩個人,我隨便使用一點手段,她們兩個都對我死心塌地,非我不嫁,尤其是那個關桑白,傻乎乎的拿著自己父親的兵符來換取進皇宮的權利!
可真是傻的可愛,傻的可愛讓我想到前一世的姜了,她也是這麼可愛。
最可恨的是我還沒來得及讓南行之去死,用他的命格來修改我和姜了,太后跟北齊肅沁王恩恩怨怨浮出水面,父皇早就知道他不是先皇的孩子,父皇早就知道他自己是不正宗的孩子。
父皇所有的恨都來源於肅沁王,來源於太后強加給我們,想想我們也是可悲的,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別人做錯的事情讓我們來承受後果,原因只是我們是他的孩子,就必須要承擔後果。
憑什麼他們的恩怨讓我來承受後果?對他們前所未有的恨意,恨不得把他們就殺了。
姜了,“弒君殺父的罪名你不能擔,姐姐可以!”
我在心中嘲笑著姜了,不管哪一輩子,她都是這樣不讓我擔當弒君殺父之名,歷史評,我死了之後,管他是怎麼去?意思一了百了什麼都看不見,管歷史做什麼?
父皇利用自己心臟長得不同,讓太后親手殺了他的親生父親,我真不愧是體內只留著他鮮血的孩子。
他都能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逼上絕路,讓自己的親生母親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父皇昏迷在床,姜了對他的恨意不比我少,親手結果了他,我看見父皇大聲後悔,有楚家人許諾於他。其實我好想告訴他,這一切只是楚瓏果為了得到我才這樣做的。
她做的所有一切我都知道,我真正的像個旁觀者一樣,窺探肆意修改任何人的命運!
因為我知道不需要真正的修命改運之法,每個人的命格只要動一丁點,歷史就會大不同。
父皇死後,本來我自己想寫聖旨,姜了搶先我一步,寫下聖旨非硬逼著我娶妃,這是歷史……
我也知道她時日不多,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並沒有想著如何救她的性命,我想著啊,我可以娶她。
鮮紅的嫁衣,我送給了她,本來想來個偷樑換柱,未曾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顧輕狂,上一世顧輕狂滿臉鬍鬚,根本就瞧不見他本來的樣子。
這一世我瞧見他本來的樣子,我就慌了,他怎麼可以那麼長得像南霽雲?
南霽雲是姜了唯一心動願意與他同生共死的人,我不願意讓這種事情發生,再加上她就要死了。
腦子裡瘋狂的想著,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拼了命的也要得到她……
如果上一世委曲求全只為我,那一世有人給過她溫暖,有人給過她溫情,除了我,其他三國的帝王也為她顛覆,她有很多幫手。
我用最激烈的手段得到了她,可我也陷入了萬劫不復失去了她,她逃離了我!
我為了追捕她,卻在京城發現了姜致臻和臨則柔還有奉城的楚玲瓏以及金蟬脫殼的太后。
太后可真是聰明,拿了一個假貨扔在皇宮之中,自己做了易容術,自己去奉城找修命改運之法,我明明知道是她卻沒有拆穿。
臨則柔雙眼看的不清楚,瞧這讓我父皇痛恨了一生的男人,我父皇把他的女人囚禁在皇宮十年,他見到我居傲的就跟他是姜國之主似的。
“我把皇位給你了,你應該感激涕零才是,擁有江山萬代,請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我坐在高位置上看著這個姜致臻:“這次來瞧一瞧你到底死了沒有,原來你沒死可真是令人失望啊。”
姜致臻嘴角微勾,儒雅溫潤的臉有些扭曲:“我會讓你繼續失望下去,我不會輕易的去死!”
“修命改運之法?你還是得到了不老泉!”整個大殿之上只有我和他,不能猜測他連皇位都不要,去奉城,去娶楚家的姑娘為了什麼?
姜致臻微微蹙眉,“你怎麼會知道有修命改運之法,以及不老泉?”
我對他勾了勾手指:“我知道的還多著呢,比如奉城的殿下,現在在哪裡!”
姜致臻臉色突然鉅變,蹭蹭的上前來,壓低的嗓音道:“你知道了什麼?你在威脅我?”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看著這個自作鎮定的男人,悠哉輕語開口:“你倒是厲害,為了自己一時之利,搭上了幾百條人的命運,修命改運之法怎麼從楚家流落在外的?應該跟你有莫大的關係吧!”
姜致臻一下子隱藏的秘密彷彿被人窺探了一樣,眼中閃過緊張:“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才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徹底隱藏?”
我搖了搖頭:“朕並不想得到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姜了並非你的女兒,你就不要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