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了,這後宮之中,太子之爭,從她們懷孕那一刻開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我問姜了,“此事你怎麼看?”
姜了緩緩地跪在我面前,聲音極冷:“本宮身為姜國大長公主,豈能容他人汙衊,皇子,皇后是本宮故意推的!”
剎那間,我知道了,知道姜了為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生下皇子,為什麼非得等謝文靖進了宮才會話,她想死……她想死……她想死……她想我親自對她下手讓她去死……
她在逼我對她出手………她讓我親手殺了她,還有什麼比殺害未來儲君罪名更大呢?
她是頂級聰明的,因為我,她變得委曲求全,免得強忍萬分,她現在不願意忍了,不願意等待了……
她已經受夠了,我允諾了她的自由,沒有實現,她也已經向我懇求了兩次,她想離開皇宮,她想離開我,她可以去遙遠的千里之外寒燼,都不願意待在我身邊……
謝文靖聽言,擲地有聲道:“皇上,大長公主已經承認,請皇上跟皇后主持公道!”
我一下子掀掉了桌子:“都給朕滾出去,朕自然給你們一個交代!”
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慢慢的退了出去!
我蹲在姜了的面前,狠狠的盯著她:“你想做什麼?告訴朕,你到底要什麼?”
姜了嘴角緩緩勾勒,帶著自嘲般的笑意,道:“本宮沒有什麼想要的,本宮什麼都不想要了。”
“連命都不想要了嗎?”我艱難的問出口,“你是姜國的大長公主,在這後宮之中,你一人獨大,為何要如此逼朕?”
姜了啞然失笑,越笑越大聲:“皇上,你在什麼笑話呢,姜國萬里江山是你的,姜國的後宮也是你的,跟本宮有什麼關係?”
“姜了,你在逼朕殺了你?”我一下子鉗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搖晃著:“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那個孩子不是你推掉的,你為什麼要承認?你在自掘死路,你榮華富貴過夠了嗎?”
姜了被我搖晃的珠翠聲響,珠花落地,未肯一聲,等我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伸手把我的手掰下來,跪在地上後退,俯身磕在地上的頭,就如砸進我心間的毒藥,出來的話,就如見血封喉。
“我是過夠了,我想死了,翊生……我曾經告訴過自己,除非死了,我會一直守著你。死在你的手上,我也算守著你了!”
一下子扼住她的脖子,雙眼赤紅:“朕告訴你,朕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離開皇宮,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脖子很纖細,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能折斷她的脖子,讓她香消玉損,可是我真正用力的時候……卻發現我捨不得了。
姜了湊近了我,把脖子往我手裡送:“殺了我給下一個交代,殺了我,給謝家一個交代。翊生萬里江山還沒有坐穩,需要一個人來鞏固,我就是最好取悅謝家,讓謝家知道你和他們是一條心最好的棋子!”
“朕不需要你的命來鞏固朕的江山!”我一把甩開她,在外面大聲道:“來人,把大長公主帶下去,囚禁在挽心宛,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想去看她!”
姜了對於我真正意義上的囚禁起來,謝文靖糾著此事不放非得要她的命,我冷冷瞅著這個三朝元老,“大長公主吃了多少苦,謝老太傅都不知道,朕是知道的。皇后固然尊貴,但是也尊貴不了大長公主!”
謝文靖惱怒的甩袖而去,而我卻是無比的厭惡於他,他也該死了……
故意在謝輕吟面前謝文靖如何威逼與我,我如何與他糾纏,不是不殺姜了,是故意不殺的……
謝輕吟到底被我蠱惑了,信我,不信謝文靖……
關桑白十月懷胎生下一個男孩,眉眼之間像極了我,我把孩子抱給姜了,姜了看也沒看……
姜國第一個孩子,自然要舉國慶祝,南疆皇后,姜頤和回來了,閉口什麼不提……
滿月的慶典之上,姜頤和雍容華貴,舉杯邀影:“皇上,怎麼不見長公主,本宮跟皇上是親姐弟,跟長公主也是親姐妹,怎麼不見她?”
關桑白抱著孩子,看了我一眼接話道:“大長公主身體不適,正在修身養性,近些日子不外出!”
姜頤和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此次南疆就她一個人前來,到成都不是什麼可怕,酒席宴請之後。
關桑白自作主張的把姜頤和帶進了皇宮,帶進挽心宛,姜頤和到底是多麼愛齊驚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為了齊驚慕當真十年如一日的念念不忘!
姜頤和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踏入挽心宛,姜了躺在躺椅上,隨手指了一下:“坐吧,本宮身體不適,咱們倆差不多,那些虛的,就不用來!”
姜頤和一身華貴的衣裙,繞著姜了走了一圈:“你我那可憐的弟弟連我這個親姐姐都不認,怎麼就對你死心塌地為你而死了?”
姜了腳輕輕一蹬,躺椅慢慢地搖晃起來,她的目光望向空,反問姜頤和:“本宮又沒讓他為本宮死,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與本宮何干?”
姜頤和哼笑一聲:“堂堂戰神,本事卓絕,他若不死,四個國家能並列成一國,姜了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哪。驚慕哥哥被你害死還不夠,行之之驕子戰無不克攻無不勝,因為你死在姜國後宮裡,你簡直就是禍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