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鋪恭敬的應了一聲,後退出去……
我在房內思量片刻,才緩緩的起身,帶著淺夏出了門。
走的是行宮的後門,李瑾鋪解釋道:“今日太后怒火匆匆的回宮,京畿所的監探全部撤離,殿下行宮外聚了不少人!”
“哦!”我來了興趣的問道:“太后還真的害怕本宮掀起什麼大浪來?”
李瑾鋪低笑道:“殿下今掀的浪,已經在京城炸開了鍋,這麼多年來,太后頭一次在坤寧宮摔東西。”
我帶著笑意道:“可能是一不心失手打碎,並不是摔的!”
李瑾鋪一怔,附合道:“殿下的極是,太后是不心失手!”
我笑而不語,上了李瑾鋪準備的轎子之上,李瑾鋪對我格外心翼翼,格外的尊敬,似把對我母妃所有的恩德,都報答在我一個人身上。
這種報答,帶著一種瘋狂的執念……
風呼呼的刮……
抬轎子的人是武功卓絕的人,不大一會兒,就到了京畿所……
李瑾鋪親自在前面掌燈…
京畿所的地牢,還沒進去,裡面的痛苦哀求聲傳出來,濃重的血腥跟鐵鏽似的蔓延開來。
我踏進去……
姜翊生抱胸斜靠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看著一雙眼盛滿絕望的雲飛……
雲飛上身****,被綁在柱子上……
我止住了腳步往上前,瞥了一眼李瑾鋪,李瑾鋪嘴角噙著冷笑,冷冷的看著姜翊生……
姜翊生手一抬,一旁的太監,拿著一把刀,刀薄如蟬翼,雲飛眼中的絕望和懼意交織著……
全身的顫抖,嘴裡求著:“大皇子……饒命……饒命啊!”噴出來的唾沫,都帶著血。
“饒命?”姜翊生聲音慵懶,不出的好聽殘虐,“我並沒有想要你的命啊!”
綁雲飛的柱子,被太監一拉,雲飛被重新吊了起來,腳下吊著石塊,他的身體便像懸空掛著一樣。
太監對姜翊生行了個禮:“大皇子,現在開始嗎?”
姜翊生抬眸道:“自然……”
太監拿著刀,慢慢的抵近雲飛脊椎,雲飛掙扎,奈何腳下的石塊太大,讓他搖搖晃晃……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徹著整個地牢。
太監的刀沿著雲飛的脊椎,一刀把他背部的面板分成兩半,雲飛嚎叫聲未停歇,鮮血滴答落地。
姜翊生坐在那裡,紋絲未動,眼色都未變一下,幽深的眸子,似看著一個被宰的豬,嚎叫聲再大,也驚不起他眸光波瀾。
從脊椎一刀,把面板分成兩半,這是酷刑剝皮,在人活著的時候,慢慢的用刀分開肌肉和面板,像蝴蝶展翅一樣,從背後撕開……
剝皮最難的是胖子,胖子油多,皮跟肉連線一層油,不好分開,但云飛倒是瘦的很,剝皮的太監眼中閃過興奮,似對眼前雲飛這身體很滿意。
雲飛痛呼……嚎叫聲一直不斷……
姜翊生終於動了,彷彿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周圍全被鮮血染紅了,嘴角微勾,“半張就好!”
剝皮的太監眼中的興奮光芒一斂,垂頭恭敬:“是,奴才明白!”
姜翊生聲音很輕很淡,可是卻帶著給人無窮的恐懼,彷彿他略略提高聲量,所有的人都要倒在他腳下,染紅他的腳才好。
太監應聲完之後,手上的動作一轉,兩張薄皮,掛在他的手上,雲飛背部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