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一下子寂默不語……
我也沒有話……
南疆從來都不是我的家,我不屬於這裡,姜翊生來接我,我便走,不會有任何留戀!
南霽雲在殯宮停了十一,三月二十八宜下葬……
未亮,暮鐘響起,太常寺卿站在殯宮前誦讀悲文……
悲文誦讀完,棺槨被抬了出來,棺槨上裹著幔帷,十六個壯漢抬起棺槨。
妃嬪們抽泣,南行之伸手握住我的手,我這次沒有甩開他的手,而是牽著他的手跟在棺槨後,我們一走,妃嬪們有序的站起身來,尾隨而來。
宮門外,文武百官暗自抹淚,棺槨還沒出宮門,就各自跪了下來,額頭俯地……
然後跟在跟在妃嬪們的身後,尾隨著……我們………
齊驚慕從我出宮門,一直落在我身上沒有移開,我和南行之上了龍輦,他的視線也沒有移開……
京城之中早已陷入一片慘白,帝王駕崩,全國哀痛………
皇陵在四地京外四十里的白行山上,“當!”快到皇陵的時候,前方被人攔了去路。
我長舒一口氣,南行之瞥了一眼前方:“太后,行之可以去處理!”
“他恨得是哀家,哀家也是恨他,若是沒有他,也許你的父王不會死,這是我和他的恩怨,與你無關!”
南行之聞言,二話不,跳下龍輦,淺夏扶著我下了龍輦……
前方南域錦劍指前方,身後跟著他的黑衣死士有十幾人之多,太常寺卿大聲呵斥道:“大膽攝政王,今日是先王出殯之日…豈能容你……”
太常寺卿話還沒有完,被南域錦封喉,瞬間隊伍有些慌亂,南行之直接下令道:“冷文顥,誰對先王不敬,格殺勿論!”
“是!”冷文顥正聲道。
春風帶著泥土的芬芳,帶著山間清泉的潤氣。
南域錦見我來,雙眼通紅:“姜國公主,你以為可以把本王囚禁皇宮裡嗎?今日本王就要殺了你!”
我上前去,離他的劍只有幾步之遙:“攝政王大人,你那麼愛他,那麼捨不得他,跟他去死好了,在這裡大呼叫什麼?”
南域錦眼神狠厲的望著我,像瘋癲一樣:“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我哼笑一聲,帶著無限的嘲諷:“****之王無藥可解,巫羨沒有告訴過你……南霽雲之所以會死,因為黑色曼陀羅嗎?攝政王大人,黑色曼陀羅到底是誰送進皇宮的?”
“你的愛可真偉大!”我不怕死的上前,離他的劍尖又近了兩步:“一切都是哀家的錯,哀家可沒有讓你把黑色曼陀羅送進宮,三,還是四……你不知道先王為了抵住黑色曼陀羅香……是在用自己的鮮血去灌溉黑色曼陀羅嗎?”
我的上前,讓南域錦後退,他眼中的恨意被我的一聲聲質問變成了迷茫和自責害怕。
“想殺了哀家嗎?”我脖子已經放在他的劍尖下面,“殺了我,他也活不過來,你最大的悲哀就是你所愛的人死了,你不跟他去,你又放不開他,你明明愛的不是他,你應該在十幾年前就該去死,你沒有,你把你的愛轉移到南霽雲身上,可是他不愛你,他不是他父王,他不愛你。”
“你胡!”南域錦手上用力,我的脖子有些微疼,全身也不住的顫抖嘶吼著:“姜國公主,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來指責本王,明明是你,若不是你,南霽雲他怎麼會死,都是你!”
看著他那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既然如此這麼恨哀家!殺了哀家看他能不能活的過來!”
南域錦高舉手中的劍,向我襲來,悲然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平靜至極迎著向我胸口刺來的劍,南霽雲你不想與我同生共死,現在有人讓我們殊途同歸,你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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