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很多野菜是很好的,油水足做出來也好吃,可不像以前那樣拉喉嚨。”李遠山笑道,“再加上種植的蔬菜有農藥殘留這些,也許野菜價格更貴呢。”這不是也許,而是肯定。
“那我們還養豬養羊幹什麼啊,以後挖野菜就好了。”楊明義說道。
“豬也許我們用不著養多少,但是羊卻要多養。”李遠山說道,“羊和羊也是不一樣的,我們的山羊肉味道鮮美,價格自然不一樣。還有忘不了魚,以後學了技術,再擴大養殖。這種美味特產,價格是不一樣的,就像縣酒廠的酒和茅臺酒的價格那樣。”
“嗯,店裡忘不了賣五塊,其他魚賣一塊多,這就是差距。。”宋瑜笑道。
“以後差距還會更大。”李遠山說道,“其他魚數量大,隨便養殖就能產量爆發。而忘不了數量稀少,生長緩慢,產卵也不多。這一襯托,就顯得更珍貴了,價格自然就更高了。”
李遠山繼續說道:“忘不了的養殖搞起來,再把這邊到白龍山一片承包下來養羊,然後再搞點其他的,呵呵,到時候就在村裡就把錢賺了,多輕鬆。”
至於說以後他們想要出去做生意,也是可以的,村裡發展好,哪怕他們生意倒閉了回來,也不至於日子難過。那麼多下海的,不能只看到成功的那一部分,還有更多人卻是失敗了。
邊烤邊吃邊聊,一點過才結束,然後李遠山張羅著去挖杜鵑花。橫在北面的綿延山脈,西邊七八里山上樹多,叫青龍山;東邊海拔最高,最容易結冰,又有很多灰白的岩石裸露,叫白龍山。白龍山有一半屬於另外一個公社。
而他們這裡,因為映山紅多,所以叫赤龍山。映山紅多,但其他種類的杜鵑花也不少,比如馬纓、繡球、露珠這些,開花是很好看的。
現在沒開花不知道是哪一種,但不管哪一種都可以。
“這種花栽不活啊。”楊明東說道,“以前我們挖回去栽過。”
“你們是怎麼栽的?”李遠山問道。
“直接挖回去栽啊!”楊明仁說道。
“那不行。”李遠山解釋道,“杜鵑花喜歡的是酸性土壤,我們村裡的土壤接近鹼性,你們又不細心照看,杜鵑花自然容易死了。”
往山上爬了一段,李遠山找到一棵五六十厘米高的杜鵑,就開始挖了起來。
“這根(這棵)太小了吧?這還得幾年才開花啊。”寨方平說道。
“大的可不好挖。”李遠山說道,“樹根挖斷了一樣容易死。就這種小的好,無非是多等幾年而已。”
“那我也挖一根。”寨方平說道。
對於花小孩子同樣喜歡,然後他們一湊熱鬧,大人就淪為給他們幹活的了。只帶了三把鋤頭,等給他們每人挖了一棵,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算了,時間差不多了,不挖了。”宋瑜說道。
這一頓吃得高興,尤其是小孩子們,今天一天跑了那麼長時間,胃口大開。
吃完收拾東西,用水把火澆滅,然後回家。這時候一個個孩子就走不動了,大人揹著走。
上了埡口,放眼一看,入眼山連著山,陳飛感嘆道“好壯觀!”
“遠遠的看到壯觀,要是在那裡生活一輩子,你就不會覺得壯觀了。”楊明東笑道,“你會有一種泰山壓頂、看不到希望、永無出頭之日的感覺。”
陳飛聽了打了一個哆嗦,這確實讓人受不了。
楊明義指著東南邊最遠的一條綿延的山脈說道:“那是廣西的綠蔭大山。”
李遠山笑道:“這裡哪能看到廣西啊,那裡應該還在泥凼,就是何應欽家那裡。你以為像一腳拋你到八大河一樣?太誇張了。”而八大河,在西南方向,是廣西與貴州交界的地方,距離這裡八九十公里。走路的話,山連著山,上一坡下一坡,曾經這裡有人去那邊賣過碗和罈子,要走三天多才到。
“何應欽?你是說籤《何梅協定》的那個?”陳飛驚訝地問道。
“是啊。”李遠山說道,“他老家就是那裡的。”
“沒想到隔得這麼近!他雖然名聲不好,但也是個大人物了。”王雲峰說道。
“他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幹,但是老蔣要他幹,他不得不幹。”李遠山說道,“不過他打仗的能力倒是確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