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草見明月依然身體輕顫便知她的想法,此時在街道上自己也不好解釋什麼所以便無奈的笑笑再不理會她的想法了。
江景才沒空理會明月的想法,青葉更是把心思都放在江景身上於其他的事情並不關心,也只有江春草這個曾經有過悲慘過去的女人才會關注同為落難之人的明月的想法,或許她們經歷相似吧,春草對明月的遭遇十分同情。
……
吉昌城流動人口巨大,本地人反倒不多,大宗的奴隸交易帶來的衍生行業眾多,使得這座邊陲小城除了林立的各種繩索鋪子和成衣店外最多的就是客棧行業。
隨意找了家客棧,江景四人在各種古怪的目光下走進房間。
春草把明月腰際的鐵鎖開啟,又給了她套從沒上過身的衣裙,有些憐惜的看著明月腰間被鐵索磨破皮的白淨面板道:“換上吧,前些天買來從未穿過的。”
明月能體會到江春草的滿滿善意,便有些訥訥的問:“夫人,……您會怎麼處理我?”
春草向外間屋看了看才道:“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家主人已經把那些貪狼盜匪全部誅絕了,你大可放心的。”
明月聽春草如此說心裡的大石這才放下,難怪那個男人會認識自己了,定然是固裕達含為了活命把自己的相貌描述給他聽了,才有了今天的事情,雖然這個男人買下自己多半也是為了那個寶藏,可觀其行事隨意便知,江景多半並未太過對那份藏寶圖上心,救自己也多半是順勢而為而已。
就算他們真的對那個須彌藏有興趣也無所謂,反正那個‘狼窩’裡到底還有沒有寶藏都還說不清不是。
即便那裡還有大批財寶藏在裡邊,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反正憑自己一個弱女子也根本就不可能從須彌藏裡得到任何好處,倒是這三個貴人既然能剿滅貪狼的那些兇悍之徒,想來調齊足夠人手把狼巢清理一下也是不在話下吧。
至於那個寶藏值不值得為此付出就不是自己該管的了,反正只要那個男人開口,她是不吝帶著他們去那個藏寶地去的。
雖然明月再三提醒狼窩的危險,可不論是江景還是青葉和春草似乎都沒聽進去過。
有點絕望的跟在三人身後,明月已經開始想象自己被狼群撕成碎片的情景了,抖抖索索的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步伐,她不明白新主人如此瘋狂也就算了,為什麼兩個女主人也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
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為什麼讓她遇到三個瘋子主人!?
四人從獸車上下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這片草原狼的領地已經不會再有任何一頭惡狼了,天上的川鷹早在剛才就已經把這裡的灰狼趕跑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狼群不狼群的。
青葉扭頭問跟在後面的明月道:“距離那個藏寶地還有多遠?”
“沒…沒多遠了。”
春草實在不忍明月擔驚受怕便拍拍她的手臂道:“別怕,真遇到危險我會保你平安的。”
明月雖然對江春草的話語有些感動,可卻並不相信這個嬌柔不下於自己的女主人真的有能力保護自己,不過出於禮貌還是點頭謝道:“恩,謝謝。”
須彌藏的藏寶圖已經遺失在被狼群追擊中,不過那張圖上的線條文字早被明月記在心裡了。
上次來此時她並未真正靠近須彌藏的藏寶圖示註點就被這裡的狼群發現了,若不是正好有牧民在附近狩獵,估計明月早就成了群狼的腹中餐了。
再往前走就是她上次遇到惡狼的地方了,可這次顯然並沒有狼群在附近遊蕩,難道那群牧民所說定居於此的灰狼已經遷移了嗎?為什麼附近連一絲狼糞的氣味都聞不到?
江景彎腰從草地上撿起一張有些殘破的獸皮地圖,抖落上面的草屑放到眼前看了看後便扭頭遞給後面的明月問:“這就是你的那張藏寶圖吧?”
明月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張獸皮正是自己逃跑時遺落在此的那張寶圖了,她並未用手去接,只點點頭道:“是…是的。”
江景見這個女人並不接自己遞過去的獸皮便也不強求,轉手遞給身側的青葉道:“看材質應該是三角獸皮硝制而成的,的確有些年頭了,估計不下於百年。”
青葉結果獸皮只大略的掃了一眼便放入懷裡,有江景在她才懶得去認真看這張寶圖呢。
穿過一片稀疏的樹林,一條清可見底的小溪對面就是那個地圖示註的藏寶地點了,而原本這裡佔據的狼群早都逃走了,所以一走行來並未有走獸打擾四人趕路。
一道塌陷的地穴.洞口赫然在望,這就是那個所謂的須彌藏的藏寶地點了。
因為年久失修而塌陷洞口成為了本地灰狼的安家之所,裡面的腥臊氣味更是讓三個女人都皺起眉頭。
狼群已經離去,這座地宮現在成了無主之物,站在洞口往下望去,盡是些動物的屍骨。
洞穴.裡漆黑一片,又兼之臭氣熏天,使得原本對這個所謂藏寶地非常好奇的青葉變得興趣缺缺。
此時既然沒有外人在她也就無需掩飾什麼了,於是便問江景道:“哥,要不咱們甭下去了吧?裡邊太臭了。”
江景考慮一下才道:“都到這裡了,不進去的話剛才的路豈不是白走了?還是進去看看吧,我倒是還能施些小手段隔絕氣息的,等下我給你們放個護罩就是了。”
青葉聽到江景可以釋放護罩便也就不再猶豫了,自己修為受結界壓制無法動用真元,否則只需一個護罩就能完全隔絕裡面的臭氣,如今江景能給她們加持護罩那當然最好不過,既然裡面的氣味不再成問題,當然是要進去看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