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認識江景的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驚訝,畢竟這可是掌門親傳且還受後山長老榮寵的人物,如果這樣還都無法進入前十,那才是打了掌門和一眾長老的臉。
也有對江景不甚瞭解的,透過這次比鬥也大多開始注意到了江景的存在,在聽到他是掌門弟子後便也就起了理所當然的心裡。
反正不論如何江景透過第三天的表現算是讓長春門的弟子認識了自己,這樣的結果也正是掌門王成海讓他參加年末大演武的根本目的。
接下來的三天江景沒有比鬥安排,不過他還是每天都會到演武區來觀摩比鬥,雖然本意並不是為了吸取什麼比鬥經驗,單純就是以此來避免小院成為那些來‘探望’的師兄們的集散地,可他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來這裡學習經驗的無疑。
大演武的十強排位即將開啟,江景依然是不慌不忙的來到演武區。
不過還沒進入等待席時卻被迎面而來的一個陌生同門擋住了去路。
這是一個身著內門統一制式的青衫弟子,年歲比江景‘稍長’應該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頎長相貌清秀,臉上頗有些書卷氣。
“江師弟。”
江景並不記得自己和這人有過交集,便有些疑惑的道:“師兄有事?”
“呵呵,我是恆宇峰邱師門下的高金書,前段時間在外歷練所以江師弟才沒見過我。”
“原來是高師兄呀,不知師兄可有事教我?”
江景疑惑的看著這位自稱恆宇峰門下高師兄問。
高金書雖然面色和煦可江景卻能從其眼神中感覺到這位師兄神色中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敵意。
自從進入長春門到如今已經一年有餘,江景一直秉持一貫的八面玲瓏,從未與任何同門發生過摩擦,即便是有些同門對他飽受榮寵而有些不忿,卻也不至於真的產生什麼利益衝突,而江景本就是個將本求利的商人出身,哪裡會不知道人際關係的重要,所以他一直表現的甚是低調和好接觸,以至於門內大半認識的都覺得他是個全無威脅且一副好好先生的性格,故在門中卻也算人緣極佳的。
而這位恆宇峰的高師兄眼中隱隱的敵意江景真的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江師弟有所不知,我有一個表妹和師弟是同期入門弟子,以拜入馮師叔門下成為了正是弟子……。”
高金書眼睛說話間眼睛時刻觀察著江景的表情,可與他想象的不同,似乎江景並未對他所說的話有任何反應,就算特意加重了‘同期入門’和‘馮師叔弟子’兩個關鍵點,江景這邊卻依然茫然無措,心下便不由一鬆,那絲隱隱敵意也淡了些許,便繼續道:“勒燕婉這個名字想來師弟應該不會陌生吧?”
江景一愣,勒燕婉這個名字只覺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臉上也不由露出思索之色。
高金書卻對江景這個表情心下一鬆,他能看得出這個師弟表情並不是裝的,看來傳言自己的‘表妹’和這個掌門弟子有‘私情’的傳言多半是好事者的誤傳了。
“勒……,噢,原來是勒師妹呀,不知師兄到底想說什麼?”
江景越發的疑惑了。
高金書一滯才道:“沒什麼了,沒什麼了,看來是我多心了……。”
說罷便告罪轉身離開了。
江景感覺這位高金書師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雖常被曼殊院主緋碧師叔喚去學習輕身之法,卻與這位天才少女勒師妹並不熟悉,也不知這個高師兄到底是從哪裡聽得流言,怎麼就把自己和這個勒燕婉師妹聯絡到了一起。
他從高金書剛才舉止中已經大抵猜到了這位師兄的心思,不外乎爭風吃醋這點爛事作祟而已,雖然這點誤會顯然是煙消雲散了,可這卻給江景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提了個醒。
長春門同輩弟子雖看上去和諧一片,暗中卻並不像表像那般平靜,這位高師兄的誤會顯然是受了別人唆使,而背後之人的用意無非就是讓自己和門中師兄弟間起些隔閡。
江景默默坐到演武場的觀眾席後便暗自思忖起來,到底是誰在背後編排自己和同門之間的關係,自己又是怎麼得罪的那個背後之人。
思來想去卻也想不出自己入門以來曾得罪過誰,人心難測,或許自己並不是和誰產生了利益衝突才得以有人背後做些小動作,也有可能是自己如今的地位觸及到了某個師兄的利益,而自己能觸及的也只有同系師兄的,其它脈系根本就全無任何涉及。
掌門一系的同門師兄弟間關係甚為融洽,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江景大體上對自己的十五位師兄都有所瞭解,關係雖不說親如兄弟,可這些師兄間並不見什麼隔閡,就算是最有可能發生利益交集的大師兄付朗也毫無任何異常表現,就江景的觀察,自己這位大師兄是個心性純良憨厚的性子,要是真的有什麼不滿估計早都直言不諱了。
雖然有高金書這個插曲不過卻也影響不了江景今天的排位賽。
按照江景以往的戰績來算,他正好排在第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