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裡,這裡的生意自然異常的火。
兩人走進那座小門,裡面的大廳中已是熱鬧非凡,看到兩人的身影,礦工和黑幫打手們都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兩人。
像韓兼非這樣看起來不怎麼強壯的男人,他們見多了,但來這種地方還自帶一個妞的男人,的確不怎麼常見。
一個醉醺醺地打手挑釁一般對著米清吹了個口哨,頓時在大廳中引起鬨堂大笑。
兩人無視了那些或揶揄或挑釁的笑聲,在一處靠牆的桌子旁坐下來,往桌上扔了一枚剛剛付給計程車司機的那種黑色卡片。
一直關注著兩人的人們頓時安靜下來,眼神中傳來的不再是嘲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裸裸的貪婪。
一個上半身近乎赤裸的女招待飛快地跑過來,拿起那張卡片,將一張電子紙放在兩人面前:“兩位貴賓,這是本店今天的酒單,兩人是第一次來,老闆娘特意吩咐,給兩位打個折。”
韓兼非微微點頭,只要知道了這裡的規矩,剩下的事就好辦了,這種地方,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來兩瓶最好的酒,一套乾果,告訴老闆娘,曲子換點兒更浪的,這兒又不是大學圖書館,這種比那幫礦工的那話兒還軟的音樂,是打算讓那幫沒卵的玩意兒在這裡複習考奧古斯都堡理工學院嗎?”韓兼非說著,又丟了兩張黑色卡片在桌子上,“還有沒有更刺激的?”
女招待眼睛幾乎完成兩條月牙:“有的,有的,咱們這裡,就是刺激的東西多,今天託您老人家的福,這幫小兔崽子也可以飽眼福了。”
說完,她飛快地收起那兩張小卡片,向吧檯方向跑去。
果然沒過多久,大廳中的音樂聲開始變得不同起來,那是一種電子樂混合人聲的的吟唱,隨著音樂的變化,大廳中的打手和礦工們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一條狹長的平臺從吧檯旁的牆壁中緩緩滑出,從大廳中央延伸過來,一直延伸到兩人所坐的桌子旁。
緊接著,十幾個衣著暴露、妝容怪異的年輕女孩從平臺上走出來,在穿過大廳的平臺上站成一排,開始賣力地合著音樂的節奏舞蹈。
韓兼非皺起眉頭。
在他看來,這種舞蹈沒有絲毫美感,卻無時不刻不在挑動大廳中那些人的神經,整個大廳很快再次被點燃起來,礦工們也離開自己的桌子,在平臺下跟著女孩的舞姿一起扭動。
“所以你當年就被賣到了這種地方?”韓兼非皺著眉問道。
“是的。”米清面無表情地說,“離開之後,我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恢復成普通人。”
“嗯。”韓兼非點點頭,注意到不遠處的大門再次被開啟,一個癮君子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不過今天還是來對了。”米清回過頭,也看到了那個人,“咱們運氣不錯,要找人的來了。”
“他?”
“是的。”米清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好,我們要吸引他的注意了。”
說完,她跳上平臺,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向大廳中央走去。
看到她的身影,正在跳舞的女孩紛紛後退,把整個平臺讓給她。
“這種舞,我也會,我在上學的時候,還專門請專業舞蹈家改進過,就是為了今天。”韓兼非的腦海中傳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