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楓瞭然，難怪三娘好像和鄭明素並沒有什麼密切的來往合作。
“每個大地區都會有一個外圍的總負責人，這個人是總部指派的，所以鄭明素和我雖然名義上是上下屬關係，但其實他不用對我負責。”
三娘繼續道：“我負責的是渠道，莫江就是我的人，而外圍則只提供運輸，掩護這方面的幫助。”
“你知道國內的外圍總負責人是誰嗎？”姜楓問。
三娘說到底只是斯蒂文總部駐紮在雲海的負責人，派不上多大用場，在姜楓眼裡屬於動不動都無所謂的角色。
這也是姜楓容忍她繼續存在的原因，三娘似乎也有一些秘密。
加上雲海渠道已經打掉，三娘識趣的話不會再次發展。
如果能找出這個外圍的總負責人，說不定能順藤摸瓜，將國內的斯蒂文外圍力量，還有一些負責人揪出來一網打盡。
“我不知道，鄭明素大機率也是不知道的，只有高層才知道外圍的總負責人底細。
但可以肯定是大人物，地區外圍主要就是總負責人去發展的，沒有一定的實力收買不了那些人。”三娘搖頭。
外圍也是斯蒂文集團很重要的力量，沒有他們的幫助掩護，斯蒂文很難鋪開渠道，所以他們對總負責人身份是嚴格保密的。
“大人物…”
姜楓若有所思，這麼說這個總負責人，必須是國內實力雄厚，而且赫赫有名的傢伙，或者家族？
這倒是個有用的資訊，如此一來，範圍縮小了許多。
監市會在這方面能發揮很大的用處。
“上回兩名玄級殺手摺在雲海，鄭明素為什麼沒有告訴斯蒂文總部是我乾的？”
“這事是鄭明素辦的，不管什麼原因失敗，他都會因此受到懲罰，唯有推到監市會頭上，現在國內在大清掃，總部也無可奈何。”三娘搖頭。
在國內和背景深不可測的監市會作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總部對她提防，未曾不是壞事，誰讓雲海出了姜楓這麼一個多智如妖，而且實力強悍的變態，還一心盯著斯蒂文集團，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集團結下死仇的。
姜家的事，說到底只是莫江的個人行為，和整個斯蒂文集團沒有太大關係。
“鄭明素倒是不傻。”姜楓冷笑一聲。
“你要對鄭明素動手？”三娘眼神有些異樣。
姜楓想用鄭明素釣魚，現在估計是很難的了，所以要提前動手？
“不一定，如果他識趣，留著他也未曾不可，我這人挺喜歡和聰明人交朋友的。”姜楓笑了笑，並不介意告訴三娘這些。
除非她腦子有坑自尋死路，不然肯定不會去通風報信。
三娘聞言表情變得幽怨，鬼才想跟你交朋友！
要不是打又打不贏，拼實力又拼不過，她才沒那麼乖巧，站這兒吹著冷風做二五仔。
“別這麼看著我，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莽一點，對你們這樣的敵人見一個殺一個？”姜楓似笑非笑道。
“真這樣你早就死了。”三娘翻著白眼，很是不客氣道。
她有時候真希望姜楓就是這樣的莽夫，因為匹夫之勇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就像她，如果姜楓一開始就非要對自己趕盡殺絕，毫無迂迴轉機可言。
那她也只好奮力反抗，魚死網破，把姜楓的秘密全都抖給總部。
真這樣做，自己肯定會先死，但傳聞中的天級殺手也會殺過來，哪怕姜楓再強，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而現在這樣，這傢伙看上去壓根不想動她，並沒有太大的危機感，那她自然也會識趣地替姜楓遮掩一些東西。
這是雙方不言而喻的一種默契合作。
鄭明素現在何曾不是這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