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聽得柯蕭此言的人,無不冒出荒謬之極的感覺。
僅憑你幾句話,就定了人家的罪,你是戒律堂,還是塗秀蓮?
如果這就是你證明自己是關勝棠弟子的方式,是不是太侮辱大家的智商了?
而且你這種欲加之罪的搞法,完全是對元載宗既有秩序的一種挑釁。
是不是所有像你這樣的修二代,便能僅憑几句莫須有的話,定了別人死罪?
如果塗秀蓮連你這種行為都縱容,跟自毀長城有何區別!
“閣主大人。不知您有戒律堂手令沒有?如果大人代表戒律堂意志,草民願意積極配合大人行動。”李長生眼中流露出一種悲憤。
這種悲憤,隨柯蕭而來的三位隊長可謂感同身受。
因為他們和李長生,其實是一類人,都特麼是娘不親舅不愛的貨色。
命運改變,往往只是大人物有意無意間的一個眼神,一句言辭就夠了。
雖然他們來之前已經明白柯蕭此舉的目的,卻還是忍不出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跟戒律堂毛關係?這是咱倆的私人恩怨。”柯蕭翻了翻白眼,“至於你說恩怨從何而來,其實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這幾天翻看十六域卷宗記錄,恰好就翻到關於你這個橫石鎮的相關記錄,就是看你不順眼,這個解釋合理不?”
這種解釋既蠻橫無理,又無法辯駁。
李長生明明內心憤怒,卻還是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眼前的柯蕭之脆弱,自己只需要吹一口氣,便能將其化成飛灰。
然而柯蕭是誰?塗秀蓮的親師弟啊!
用屁股想他敢帶著幾個築基垃圾找上門來,說不定身後便有什麼高人在撐腰,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至於宗主令所謂的所有人都不得隨意介入元衛閣事務,不過是文字遊戲罷了。
比如塗秀蓮安排一個大乘末期高手蹲在元衛閣裡當一個小小衛士,你還能說這是犯規不成!
至於說柯蕭在丟關勝棠抑或塗秀蓮的臉,然而柯蕭不是說了麼?
這特麼是私人恩怨,與柯蕭證明自己毫無關係。
“愣著幹嘛,難不成要我親自下場將你禁錮?”柯蕭驅使著小幻,硬朝李長生狠狠地撞了過去。
李長生輕飄飄地閃到一邊,衝著柯蕭抱拳道:“閣主大人,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草民卑微,卻多少還算得有那麼一絲骨氣。恕草民無法認同大人的理由,咱們就此別過!”
李長生說完,猛地一個瞬移!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府上。
沒有所謂的大佬出手?
李長生心頭狂喜。
本著反正落到柯蕭手裡絕對討不了好,伸縮都特麼是一刀的想法,李長生決定賭一把。
他就賭自己確實被元衛閣給盯上了,而且還是柯蕭正名行動的首要目標。
萬一自己猜對了,塗秀蓮還不至於食言而肥,而柯蕭根本只是在狐假虎威。
當然,他心裡的石頭依然沒能放下,於是又差人去打探下柯蕭的反應。
手下很快傳來了訊息。
“老大,柯蕭在您遁走之後,正氣急敗壞地訓斥與他一同前往的那幾個築基垃圾修士。還揚言要攻打咱們橫石鎮,併發布了通告,所有在橫石鎮修整的無關人等,立即撤離,否則後果自負!”
李長生再三確認了柯蕭手下無一不是築基巔峰角色,而且至今依然沒有任何人出面來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