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系統首先糾正了柯蕭表述上的問題。
不應該是不是他的來歷。
本質上他和柯蕭一樣，只是某個世界裡誕生的一個普通生命。
所以柯蕭應該問的是造化玉碟的來歷。
造化玉碟和真武界、道聖界差不多，皆是來自一個被成為混沌的空間。
在無盡混沌中，總有世界死，也有世界生。
每一個新生世界，都有渴望壯大自己的本能。
造化玉碟為了找到反哺的生命體，在混沌中游走時，會擇機遁入那些已經成熟的世界。
這是一場冒險之旅。
運氣好，它不會被成熟世界捕獲同化，反而可以利用這個世界的生命體反哺自身，達到加速成長的目的。
運氣不好，則會變成成熟空間的附庸，最終被同化，成為那個世界的一部分。
這就是造化玉碟為什麼會遁入真武界的原因。
後來真武界的一個傳承弟子覺得這門功法太邪乎。
為絕後患，這名弟子孤身前往未知荒域，準備斷了這門功法的傳承。
造化玉碟就這樣被遺棄在真武界深空不知多少歲月。
後來那處荒域發生鉅變，有空間裂縫生成。
造化玉碟自空間裂縫跌入道聖界，砸到了張圖道，於是傳承又開始了。
“我還以為造化玉碟無所不能，可無視時空之隔，想搞定誰就搞定誰，原來只是個被動技能。”
柯蕭心裡一動，“你說造化玉碟和混元仙綾融合誕生的新世界成熟完善後，是留在道聖界，還是和道聖界火拼？”
柯系統道：“一個世界的能量，從誕生之初便是守恆的。
無論是引誘傳承弟子修行反哺功法，還是彼此同化，都是為了攫取外部能量壯大自己。
所以一旦它成長起來，大機率是會與道聖界發生爭奪的。
到時候拼的就是誰的能量更強大，誰就贏了。”
“會不會很激烈？”
“看運氣了。如果力量懸殊，基本上波瀾不興，影響甚微。力量越接近，爭鬥越劇烈。比如造化玉碟與混元仙綾，等於整個世界都會重新洗牌！”
柯蕭心裡一驚：“以你的經驗看，道聖界和這倆結合後的世界比起來，是接近還是懸殊？”
“不知道。”
柯系統道，“如果道聖界不過是某個仙域的下屬凡界，基本上不會鬧出多大動靜，這個新世界必敗無疑。
如果道聖界實獨立世界，那就很難講了。
你也別操心這玩意兒。
和世界的壽元比起，你我連在歷史中閃現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誰知道它們打起來的時候，也許連人類這個物種都已經滅絕了。
咱們還是期待世界融合之時，能開啟那個通道，到時候要什麼沒有，對吧？”
“也是。”柯蕭忍不住笑了，“我特麼還真生動詮釋了什麼叫杞人憂天。”
……
傳承任務還在，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造化玉碟不會離自己而去。
柯蕭修為也沒了，眼看著還有一個月的樣子，任務就結束了。
失敗是肯定了的。
按柯系統的說法，因為沒有修為可以抵消，系統會抽走他十分之一的壽元作為懲罰。
以他的修行進度，指望修為能在短期內恢復到當初水平是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