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莫笑生質問的眼神，柳凌面色坦蕩。
他開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是道了出來，連他廢了王傑的事情，都沒有任何隱瞞。
之前不說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他人言微輕，金世子不會聽他說的，但是現在，莫笑生在，他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真的是這樣？”莫笑生問道。
“是非曲直，一問便知，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柳凌說道。
“這是留音石，裡面紀錄著金玲說過的話。”柳凌直接扔給了莫笑生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金世子身邊的金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接下留音石，莫笑生一指點上去，留音石之上泛起了水波紋路，一道聲音也是緩緩地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爹是外山掌管長老，就算把你們全殺了，你們又能如何？”
這是金玲的聲音，語氣狂妄至極。
莫笑生也是沉默了下去，幾秒之後，他抬頭直視著金世子，眼中射出幾道寒光：“金獅子，你這女兒好大的膽子，你給她的勇氣？”
莫笑生的質問讓金玲愈發變得害怕起來，躲在金世子的身後，嬌軀在微微顫抖著。
金世子臉上也是出現了一剎那的難看，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做不得真。”
“倒是柳凌，本來是弟子之間的切磋，直接將人廢了，這事兒怎麼說？”
聽到金世子如此無恥的話語，莫笑生也是真正的怒了。
沒有想到堂堂青蒼宗掌管外山的長老竟然如此無恥，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你這外山掌管長老還真是當的盡職盡責啊。”
莫笑生咬牙切齒，最後的“盡職盡責”被他說的分外清晰，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你也知道我是外山的掌管長老，這裡是的事情憑我一人便可決斷，你過來插手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紫老他老人家是你的師尊，你就能藐視青蒼宗的規矩。”
金世子談起了“規矩”二字，幾乎要讓莫笑生怒極反笑，明明自己不顧規矩，現在卻談這些，真的是無恥之尤。
“你要動別人我不管，我小師弟今日你敢動一下，你試試？”莫笑生直接開口威脅道。
“小師弟？”金世子的眉頭皺了一下。
“對，小師弟。柳凌就是我師尊收的第三個弟子，也就是我的小師弟。”
“譁。”
此言一出，老弟子的人群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沒有想到，柳凌竟然是青蒼宗十大元老的弟子。
這個輩分可是高的有點嚇人啊。
仔細算一下，他們得叫柳凌師伯。
至於那些新弟子，臉上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柳凌鑄造了至尊神臺被元老收為弟子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近段時間，兩州三域派和青州一派的新弟子衝突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