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紹峰是真的生氣,打人往臉上招呼,殊不可忍。
他先打電話給了律師,剛剛走得急,他忘了打聽對方的身份,剛好律師去一趟搞清楚。
律師五點鐘左右就回來了,說來也巧,對方的家庭居然是做貿易生意,而面對的重點就是東南亞。
他想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陳志遠。
“陳叔,我是小峰,我想了解一個叫信遠的貿易公司,是在東南亞做服裝的。”
“怎麼了?”
電話另一頭老陳似乎在吃飯,他能聽見老陳擦嘴的聲音。
“我想借由你的影響力,打壓它一下,不知道陳叔了不瞭解對方。”
“給我點時間。”
掛了電話後,他讓律師進來。
“你認為這事該怎麼處理?”
“不知道易董想處理到什麼程度?”
律師姓馮,在他的心裡想著此事可大可小,但具體的尺度肯定還要老闆吩咐。
“那幾個小年輕關個幾天吧,醒醒頭腦,至於他媽媽,唉!叫他們在報上發個道歉宣告,給我同學道歉。”
他本不是狠厲之人,以前對三侉等人,那也是他們威脅到自己和家人的生命。
馮律師聽完鬆了口氣,他也擔心自己這個小老闆一衝動,給他定一個完不成的目標。不過他聽到老闆的要求後皺了皺眉,這樣的話根本體現不出自己的能力啊!
去條狗,亮明峰雲的身份,估計對方都會乖乖就範,想到這他搖搖頭。
馮律師也是個妙人,兩次交涉,他都沒有亮明峰雲的身份。
更奇葩的是,叫華子的警察偷偷叫身份告訴了那個女人,結果還惹來女人的一頓牢騷,華子也憋屈,就不再提醒。
女人跟本沒聽清對方的底細,所以回去給老公也只說了有幾個大學生打了兒子。
所以雙方交涉時,馮律師的話頭也稍軟了軟,結果對方律師認為底氣不足,極是傲慢。
一週後,作為此次事情的一方,那個小年輕的父親汪明,則是急得團團轉。
剛剛傳來訊息,東南亞共十三家經銷商,拒收了他的貨,而原本直營的幾家商場,也以各種理由下達了清場函。
一個合作多年的關係私下告知,是東南亞的一個財團給各方打了招呼,而當他問是誰,對方卻不願意透露。
汪明這兩天都快將頭髮揪完了,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今天他找了海關的朋友,希望能得到一些資訊,只要有訊息,他才好對症下藥,但讓他失望的是,跑了一天一無所獲。
回到家後,老婆叫吃飯他也不睬,只是一個勁的嘆氣。
“你在哪嘆氣有什麼用?要我說,你上次去那邊時,肯定得罪了什麼人,大不了你去陪個不是不就行了。”
“婦人之見,對方如果要我道歉,會不讓我知道他是誰?”
他沒好氣的說著,自己這個老婆脾氣跟著年齡漲,除了兒子,誰也不給好臉色。
想到兒子,發現晚上又沒回來吃飯,他坐起問道:
“上次的事還沒處理結束,兒子又跑哪去了,天天不著家,早晚被你慣壞。”
“姓汪的,你還好說我,兒子這事都快10天了,也不見你伸頭,敢情那不是你親兒子是吧。”
女人說著似乎不解氣,放下碗直接來到躺著的汪明身邊,就要拉他起來。
“你個瘋婆娘又要幹什麼?”
“你去,你現在就去,把對方那個律師哄走,現在天天交涉,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