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過,春意盎然。
楊無悔在汴京過了也不算好,也不太算壞的年,馬上要迎來的便是科舉考試。
科舉考試可謂是極為重要,這是普通學子能否魚躍龍門的一道關鍵坎。
至於邀月先生什麼的,後面再也沒有關於他的訊息。
只是說不少人,都去拜了這位邀月先生。
對這些人而言,他們連臨時抱佛腳都不願意,他們更加願意相信玄學。
而學舍的人,也有去拜這邀月先生的,這些楊無悔都知曉。
那麼怎麼拜的呢?
那就是將自己的心願寫下來,再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買一盞花燈,將花燈放入汴梁河。
能不能讓這位邀月先生看到自己心願,誰都不情願。
不過一時間,賣花燈的倒是賺了不少錢,也讓不少的人認為,其實賣花燈就是派遣傳單的始作俑者。
很離譜,也能夠理解。
科舉這天,天上下著絲絲細雨,楊無悔看了看,只覺得這一切似乎在預示著不好的事情。
科舉考試要考三天,考的自然是四書五經。
自然不是說考填空題,只要熟讀了四書五經以後,便可以輕而易舉的中舉。
那麼考的是什麼,其實是對於四書五經的理解,包括還要做策論。
策論還未曾公佈,楊無悔也暫不知曉。
而考試的三天,科舉的考生並不可以離場,吃飯上茅房都得在考場內進行。
楊無悔自然也是如此,而且他帶了足足三天的乾糧。
只是這天氣微冷,畢竟才剛剛入春,他在想著科舉這樣的考試,會不會給考生備上一個暖爐,結果是他想多了,考場的人根本沒有要準備烤爐的意思。
可能在他們看來,這叫苦其心志。
楊無悔倒是能夠承受這樣的寒冷,此刻的他還在排隊。
負責考試的主考官,便是蘭又枝了。
蘭又枝看了楊無悔一眼,才面無表情的喊道:“楊無悔!”
楊無悔回覆道:“學生在!”
“即刻入場!”
楊無悔點頭:“是!”
點名的時候,楊無悔先一步,然後領到了自己考試的座位,至於經煒去到哪兒,楊無悔並不清楚,因為是打亂的,不可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挨著的,朝廷的人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
楊無悔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開始閉目養神,此時還不會立刻進行考試,而楊無悔即便閉目養神,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有些寒冷。
等到了要開始考試之前,楊無悔才準備起了文房四寶。
對他而言,這場考試很多人會很緊張,可他不會,他覺得自己考中是必然,就是說能不能夠拔得頭籌。
畢竟身為包公的弟子,又是廬州學子的第一人,楊無悔認為自己考個科舉,還是順順利利的。
當前後左右都坐滿了人以後,也正式進行考試了。
第一場考的是試經義二道,四書義一道。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考察考生對經義的理解。
所謂經義就是四書五經裡面隨便抽一段,然後問你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個解釋要能寫成一篇議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