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無悔將紙張燒給自己的恩師以後,便退到了一邊。
展儀容上前,對著包公的墓碑說道:“包公,儀容來看你來了。爹爹此番有事兒不能夠隨我一同前來,故讓儀容來祭拜於你,希望你莫要怪爹爹。”
在展儀容即將蹲下上香的那一刻,楊無悔喊道:“等等!”
展儀容詫異的看著楊無悔,有些茫然的問道:“怎麼了?”
楊無悔盯著展儀容的腰間,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不是,你腰間的這塊游魚玉佩不是給王清平了,怎麼又出來一塊?”
展儀容無辜的回覆道:“這是一對唄,要不然就它就是偷偷自己跑回來了。”
楊無悔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他已經明白昨晚展儀容幹嘛去了。
堂審之後,王清平被當場釋放。
楊無悔夜間留在了府衙,而展儀容則是回了客棧。
肯定是昨天晚上,她偷偷潛入王清平的家中,將游魚玉佩給偷了回來。
對此,楊無悔只能夠說,幹得漂亮!
展儀容雖然是郡主,可從小就沒有學習針織女工這類,而是跟展叔學起了武藝。
十四歲便跟著展叔走南闖北,很多人都很難想象一位郡主竟然是這般的做派。
但這些年的經歷,也造就了展儀容的性格,並非大家閨秀那種,而是豪爽的江湖女俠。
至於她的母親,那位公主殿下,其實和展叔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一開始還會管著展儀容,後來展儀容越來越大,性子越來越叛逆,就和展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索性就不管了,因為管也管不住。
至於仁宗皇帝在世的時候,對於展儀容的評價是,江湖就該多幾個像儀容這樣的女俠。
楊無悔不知道的是,展儀容豈止是拿回了自己的玉佩。
她還用迷煙迷暈了王清平,在王清平的臉上紋上了一個賤字。
王清平今晨一早醒來,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照了銅鏡以後才發現自己臉上多了一個字,還是賤字,這讓王清平要死的心都有了,這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最要命的是,王清平消失這幾天,平間賭坊的鄭老三還以為王清平跑了,在知道王清平回來以後,也是一早就來堵門了,要王清平必須歸還賭債。
當時王清平找鄭老三借了三十兩銀子,現在是第三個月,要還六十六兩銀子,直接翻了一個倍。
王清平讓林蒲找來斗笠,見了鄭老三。
他即便到現在,也不知道林蒲和林棟的關係,而林蒲對外界的事情也並不知道多少,王清平也沒有對他提起,導致這對主僕現在還能夠相安無事兒。
只是當王清平去取游魚玉佩想要抵債,而且從鄭老三這裡還拿到一筆錢的時候,卻發現游魚玉佩不見了。
王清平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是往自己臉上刺字的人偷走了。
無奈,他只能夠硬著頭皮走到鄭老三面前,湊足了全部的家當,大概有七八兩銀子的樣子,請求鄭老三再寬限那麼一個月。
鄭老三可是個狠人,當即表示白紙黑字寫著,告到衙門他也有理。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寬限,一根手指寬限一天,還可以給王清平寬限十天。
王清平哪裡敢用自己的手指來抵債啊,再說少一根都使不得,還少十根。
沒辦法了,他只能夠將宅子抵給了鄭老三。
鄭老三得到王清平的宅子,也算是心滿意足。
而且鄭老三也很實惠,直接給了王清平一個合格的市場價。
刨去欠自己的六十六兩銀子,鄭老三還給了王清平五百兩銀子,給了一個整數。
王清平並不虧,鄭老三在這事兒上倒還算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