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雨聽了張峰的問話,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是啊,常務副區長劉溫提出削減教育經費時,我當場就表示反對。說是從中央到省、市,都在強調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我們區的教育經費本來就沒有充足到位,現在還要考慮進行壓縮,完全說不過去啊。”
“如果區財政真的緊張,也應該從其它部門進行壓縮,不應該只考慮到教育經費。”
“沒有想到的是,他反問我,依林副區長所說,應該從哪個部門開始進行經費壓縮?”
“各個分管的副區長都在會議室裡,我怎麼能說去壓縮其它副區長分管部門的經費?這不是沒事找事拉仇恨嘛。”
“劉溫看我不說,便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提議先從教育經費入手進行壓縮經費的試點,看來林副區長也提不出好的建議來,那就這麼決定了。”
“我看了看何區長,沒想到他也支援劉溫,對我說道,林副區長,先搞試點嘛,你要有大局意識。”
張峰喝了一口普洱茶,坐在旁邊無所事事的穆寒煙則給林落雨倒了一杯水果茶,後者剛才說了這麼多話,肯定也需要潤潤喉。
趁著林落雨喝茶的時候,張峰提出了一個敏感的話題:“林區長,你不是常委、又只是分管教科文衛工作、排名靠後的副區長,一般來講,你應該不是常務副區長劉溫打壓的物件啊,畢竟你與他之間應該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林區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劉溫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只有找到了原由,我才能考慮相應的策略。”
林落雨遲疑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是替人背了黑鍋。”
“有一次,我突然接到舉報,說是在一幢別墅裡有非法行醫活動。”
“既然是有實際地址和圖片的舉報,我總得受理吧。等我帶著執法人員去那裡進行非法行醫取證和取締時,忽然來了幾位記者,又是拍照、又是攝像。”
“這件事情在報紙、電視臺爆光後,明元區不得不進行查封所有裝置、拘留相關人員、上交非法所得的處分。”
看來此事一開始就不是由林落雨所能控制的,說到此,她的神色還是難捺憤怒,誰都不願意被人當刀使。
張峰又問了一句:“林區長,這個非法行醫點與常務副區長劉溫有關?而且損失很大?”
林落雨用好看的眼睛看了看張峰,驚奇地問道:“這件事情發生半年前,你怎麼知道的?有人事先跟你講過了?”
“不對啊,你那時又不是何區長的秘書,又遠在偏僻的高橋鄉工作,不可能打聽到這件事情。”
張峰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林區長,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專門跑來給我說這種事情?”
“今晚我剛則問你與劉溫有什麼過節?你說了這麼多,肯定是在講與劉區長有關的事情,能讓一個常務副區長處心積慮地針對你,應該是你在這次查處中,讓他損失了太多。”
葉落雨讚賞地點了點頭:“不愧是何區長點名要的秘書,思維真是縝密啊。”
“張秘書,你知道我在那次非法行醫中查到了什麼嗎?”
張峰來了興趣,認真聽了起來,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