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乃猜一夥人抓住的張天奪正忍受著乃猜的折磨.
“是誰派你來的?說!”乃猜手裡拿著一根藤條,問一句抽一下,把張天奪抽的傷痕累累、鮮血淋漓,可張天奪就是冷笑不語。
乃猜雖然打的狠,心裡卻也在犯嘀咕:“這小子還真他孃的皮糙肉厚,打了這麼久吭都不吭一聲,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猶豫了一下,乃猜又道:“小子,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拿你沒辦法,去端盆鹽水來。”
有手下得令下去,不一會就端來一大盆鹽水,乃猜看了那盆鹽水一眼,冷冷道:“給他洗洗傷口!”
話音一落,那手下隨手將鹽水潑到張天奪身上,饒是頑強如鐵的張天奪,也因為傷口的劇烈痛楚而忍不住悶哼一聲。
乃猜笑道:“小子,我再問一句,是誰叫你來鬧事的?”
張天奪冷冷掃了他一眼,那充滿殺意的眼神有如一把尖刀般刺在乃猜心頭上,讓乃猜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去端盆辣椒水來!”乃猜也是惡從膽邊生,鹽水刑不成,那就來更狠的。
一聽到辣椒水,張天奪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心裡暗罵乃猜好不歹毒,這玩意要是潑在傷口上,就算不把人疼死,也能把人疼昏過去啊。
如鮮血般的辣椒水很快就端了上來,乃猜走上前一把揪住張天奪的頭髮,似笑非笑道:“你說是不說?”
張天奪看了那盆辣椒水一眼,突然笑道:“這家飯店原來是誰的?”
乃猜聞言愣了愣,卻很快笑道:“嘿,還以為你當真天不怕地不怕,張天生那窩囊廢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大哥,你搶了他的東西,今天我要你全部吐出來!”
“哈哈哈……”乃猜和一眾手下就好像聽到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眾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笑聲裡滿是不屑。
張天奪也是冷笑不止,憑他現在的能耐,打翻這些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現在還不是他張天奪發威的時候。
大笑著的乃猜向後退了幾步,突然道:“讓他嚐嚐我乃猜的厲害!上刑!”
身邊那手下聞言正要將辣椒水潑出去,外面突然急匆匆跑進來一人:“大哥,不好了,張天生帶了一幫苦力正往咱們這邊來。”
乃猜聞言一怔,很快便醒悟過來,他冷笑道:“哼,我沒去找他,他倒是送上門來了,弟兄們,抄傢伙!”
帶著一眾手下走出飯店,迎面就看到張天生領著一夥人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
乃猜見對方人多勢眾,心裡也有些顧忌,急忙揮手說道:“沒我命令不準動手。”
說話間,張天生一夥人已經來到了近前。
“乃猜,快把我兄弟放了,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有了身後三十多人的支援,張天生的膽氣也多了幾分。
“哼,你兄弟平白無故跑來我的飯店大鬧一場,還砸壞了我許多東西,就這麼放了他,我乃猜還用不用混了?”乃猜心裡十分清楚,在這種場合下,越是強硬,越能佔據上風。
張天生沒說話,阿海倒先說話了:“他孃的,什麼叫平白無故?這家飯店本來就是張哥的,他兄弟就是來這裡砸東西,那也是張哥的事。”
乃猜掃了阿海一眼,喝道:“王海,看樣子你上次還沒有挨夠揍啊。”
張天生飯店被搶後,帶頭為張天生出氣的正是王海,不過上次他被乃猜一夥人打的險些一命嗚呼,被乃猜這一喝,他倒有些心虛了。
張天生心裡清楚的很,雖然自己這邊人多,但真要打起來肯定是打不過乃猜這幫真正的市井流氓,所以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他說道:“我兄弟打壞的東西我賠給你,你馬上把人放了。”
“嘿,這才像話。”乃猜說著衝身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立刻轉身跑回飯店,和另外一個人推著張天奪走了出來。
一看到張天奪那副慘樣,黎香既是心疼又是憤怒,若不是看到張天奪衝著她連使眼色,她肯定會當場拆了乃猜的骨頭。
張天生人再老實也是怒火中燒,不管張天奪以前如何混賬,那畢竟是自家兄弟,被人打成這幅模樣,他這個做大哥不生氣才怪:“乃猜,砸壞的東西我可以賠給你,可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這筆賬怎麼算?”
“哈哈哈,張天生,要是賊跑到你家裡偷東西,你把他打傷了,難道還得為他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