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丹不愧是丹王教的療傷聖藥,傅伯文嚥下白香丹,盤腿走了一趟功,傷勢已恢復過半。
他長長鬆了口氣,道:“好個妖婦,險些要了我的命!”
傅伯文被金針打中的傷並不嚴重,真正致命的是中了成若珍一掌,當時若非纏在身上的捆神鞭替他受了兩分內勁,只怕他早已一命嗚呼了。
“師兄,你站得起來嗎?”
“嗯,白香丹真不愧是療傷聖藥,我的傷暫且無礙。”說著,傅伯文站了起來。
兩人看向前方,毛道人道:“師兄,你看得出成若珍使的是什麼手段嗎?”
傅伯文的見識比毛道人還要差上幾截,毛道人看不出來,他就更看不出來了。
他搖搖頭道:“看不出是什麼手段,好像和她手腕上的符繩有關。”
“嗯,我也是這般認為,看樣子,白髮童顏二人不是她的對手,咱們要不要出手幫忙?”
換是以前,傅伯文說什麼也不會幫白髮童顏二人,哪怕剛才他們救了自己性命,不過成為正道統領後,傅伯文的心態上有了很大改變,他知道,正道之所以在天門大陣上慘敗,源於各門派各自為陣所致,如今正是正道生死存亡一線間,若還各自為戰,那正道必將永無翻身之地。
“好,咱們左右夾擊,想辦法奪下她手腕上的符繩!”
兩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奔向成若珍。
成若珍以金針破了白髮的仙童金身,正要下死手,突見傅伯文和毛道人向自己疾奔而來,她嬌喝道:“來的好,連你們一併收拾了!”
白髮童顏卻是大叫:“張老頭,你們來湊什麼熱鬧,對付這老太婆有我師兄弟二人足矣!”
傅伯文懶得和他胡攪蠻纏,見成若珍舉手虛擊,他勢頭一改,突而向一旁閃躲開去,幾乎同一時間,他原先所在位置的後方傳來一股凌厲勁風,那分明是掌風!
“果然如此,師弟,小心了,她可以從任何方位隔空傷人!”
可惜傅伯文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毛道人兜頭兜腦被成若珍隔空一掌打在面門上,只覺頭痛欲裂,一聲慘叫喊出,他翻身栽了過去。
“師弟!”傅伯文心中大驚,正要過去瞧看毛道人傷勢,成若珍的冷笑聲傳來:“下一個便是你!”
“啪啪啪”三掌虛擊,傅伯文心中一寒,側身避讓,剛一動身,他肩膀已重重捱了兩掌,這兩掌險些將他打得筋斷骨折,看來就算知道成若珍能從任何方位隔空傷人,但能否躲得過去卻是另外一回事啊。
“咳……好厲害的一掌!”毛道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口鮮血咳了出來,側頭看向傅伯文,見他身形搖搖欲墜,不禁眉頭一皺:“師兄,這樣下去我們非被打死不可,得想個辦法近她身啊。”
傅伯文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看了毛道人一眼,又看看白髮童顏二人,突然喝道:“白髮童顏,你我之間恩怨今天暫且放在一旁,先合力拿下這妖婦要緊!”
白髮聞言叫道:“誰要跟你合力?張老頭,站在一旁看你家爺爺的!”
一口真氣提了上來,白髮將仙童金身發揮至極致,向成若珍衝了過去。
別看成若珍舉手投足間便能重創四人,其實她這會也是到了強弩之末,她所施展的這一隔空傷人的手段,乃是惡絕所傳授的“百步追”,這一功法能在百步之內從任何方位隔空傷人,令人防不勝防,厲害無比。
但這一功法本是邪魔手段,成若珍即便背叛了正道,她始終還是個人,因此她要施展這一套功法,得先將人氣化去,那兩根符繩,便是暫時化去人氣的靈符。
這般做雖然能暫時施展出這“百步追”功法,但要化去人氣談何容易,成若珍手腕上那兩根符繩在正道上有個名號,叫“大隱符”,這種靈符與“隱身符”性質相同,不過隱身符針對的是形,而大隱符所針對的則是氣,也就是說,纏上大隱符,便能隱去自身的人氣。
只不過,大隱符和隱身符都有相同的弱點,那便是使用起來耗力巨大,即使是像成若珍這般高手,也難以長時間維持大隱符神效,以她的功力,她頂多只能再維持半刻時辰,一旦無力維持大隱符,她自然也就無法再施展百步追了。
傅伯文等四人並不清楚這一點,若然知道,他們只需和成若珍糾纏下去,等待成若珍功力耗盡便可。
只可惜,他們攻的越急,反倒越稱成若珍之意。
“哼,就先拿你開刀!”眼見白髮不要命的急衝而來,成若珍淡淡說了一句,凌空虛擊了三掌。
白髮不躲不閃,任憑這三掌打在身上。
“砰砰砰”三響,白髮被打得連退三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知成若珍這三掌打中了他什麼地方,白髮用力甩了下頭,叫了三聲“不痛不痛不痛”後,再次衝向成若珍。
成若珍有些吃驚,自己這三掌分明使上了全力,竟然沒能打傷白髮,難不成他已經克服了仙童金身的弱點?
她並不知道,仙童自從得到“佛座金指”功法後,潛心鑽研,終於找出了克服仙童金身最大缺陷的方法。
以前的仙童金身,一旦被破便需要很長一段時日方能恢復過來,因此他幾次被佛座金指傷到後都逃之夭夭,後來白髮從佛座金指秘籍中得到啟示,不再追求抗衡佛座金指的方法,改而追求快速恢復的方法,經過數月苦修,他終於掌握了這一方法,這就是他為什麼金身被破卻能再次施展出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