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玄師太首先按捺不住,她忽然發出一聲叫喝,向前一跨,手中佛塵向殭屍掃了過去。
“啪!”一聲清響,蘊含靜玄師太十成功力的佛塵有若軟鞭般抽在殭屍身上,殭屍的身子明顯一晃,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靜玄師太出手了,毛道人也上前踏出一步道:“瞧我的!”
說著,他揚手撒出手中金粉,那是清風居最有名的“辟邪金塵”,是毛家代代相傳、供奉了數百年香火的金粉,其中所蘊含的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金粉上身,那殭屍的身上立時冒出陣陣黑霧,它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卻仍是寸步不移。
“好傢伙,竟然不怕我的‘辟邪金塵’!”毛道人吃驚不小,要知道剛才他撒出這把“辟邪金塵”足以散掉一個腐屍身上的屍氣,可這具殭屍卻不為所動,可見它體內的屍氣有多濃厚。
傅伯文見靜玄師太和毛道人兩次出手都未能重創眼前這具殭屍,他也忍不住了:“我來!”
手指閃過一抹金光,傅伯文縱身躍到殭屍近前,一指朝殭屍喉嚨處戳了過去。
“叮”一聲響,傅伯文這一指戳在殭屍喉嚨上,竟響起鐵器敲打之聲,他滿臉震驚的看向指頭,只見指頭在殭屍喉嚨上留下一個半寸凹痕,卻是寸進不得。
“畜牲,就不信你是鐵打的!”傅伯文不信邪,運起十成功力,向前再跨一步,一指向前猛戳而去。
“噗”一聲響,傅伯文一根手指幾乎沒指而入,這也是他數月苦修得來的成果,若在數月之前,他就是拼上老命也絕對無法用“佛座金指”傷到殭屍。
傅伯文的攻擊終於令殭屍有所反應,它張口吐出一小口黑霧,向後跳開一步,當傅伯文的手指從它喉嚨裡抽離出來時,一股濃黑的屍氣立時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殭屍不但對傅伯文這一擊起了反應,且反應之大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它張嘴發出一聲低吼,身子向前一跳,一手朝傅伯文脖子抓來。
傅伯文雖然早有防備,無奈殭屍行動太快,想躲開已經來不及,只得舉臂抵擋。
被殭屍一把抓住,傅伯文只覺手骨傳來一陣劇痛,似有粉碎跡象,驚駭之下,他豁出十成功力,一招“重山復嶺”打在殭屍胸口上。
“啪”一聲巨響,殭屍被他這一掌打得渾身大顫,卻仍是死死抓著不放。
傅伯文疼的冷汗直冒,這時候,“重山復嶺”後五分勁力發作,傅伯文只覺這五分勁力如似撞在銅牆鐵壁上一樣,五分勁力立時反震而回,傅伯文始料不及,被這五分勁力震得五臟俱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嚯”
殭屍見血而狂,另一隻手如閃電般抓住了傅伯文的脖子,張口便向傅伯文脖頸處咬去。
傅伯文只道老命休矣,便在這時,一根黑線橫在殭屍和傅伯文之間,殭屍一頭撞在這根毫不起眼的黑線之上,竟如遭重擊般鬆手跳了開去。
“師兄,你沒事吧?”毛道人一把扶住傅伯文,問道。
傅伯文喘了口氣,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毛道人用墨斗線逼退了殭屍。
“不礙事,這畜牲好生厲害!”傅伯文動了動被殭屍抓住的手臂,雖然疼的厲害,所幸沒有傷到皮肉。
強敵當前,毛道人也沒時間和傅伯文多作解釋,他將一頭墨斗線遞給傅伯文,說道:“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好!”傅伯文對毛道人的手段還是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想在殭屍身上佈下天羅地網,當下也不遲疑,喊了一聲,與毛道人分左右兩邊衝向殭屍。
墨斗線、黑驢蹄子和糯米是民間流傳較廣的三種剋制殭屍的“法寶”,不過要令這三樣東西真正能對殭屍形成剋制之力還需要經過一些特殊的醞釀,比如墨斗線,只有經過多年用於衡量地基的墨斗線才能對殭屍起剋制作用。又比如黑驢蹄子,只有經過五十年沉澱,五十年間不沾絲毫地氣的黑驢蹄子方能起剋制作用。糯米則有些不同,普通糯米本身就具備驅除屍毒屍氣之能,是以趕屍人身上多少帶著一些糯米防身,但要剋制屍邪之類,尤其是殭屍,則需要陳年糯米才行。
當然,這三樣東西自不能與正道正統法器相比,而且威力有限,難以對殭屍形成真正的傷害,可說來也怪,普通的殭屍還就怕這些東西。
那殭屍便對毛道人和傅伯文手中的墨斗線十分畏懼,一感二人逼近,它竟不住向後跳去,似有逃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