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奪笑道:“其實是這張假佈陣圖提醒了我,寒貧道長既然能利用假佈陣圖欺騙我們,那我們也可以假傳‘旨意’欺騙他的門人子弟。”
“假傳‘旨意’?天奪,你的意思是……”傅伯文心裡已猜出七八分了。
張天奪說道:“師父,弟子的意思是,抓個清極門弟子,威脅他假傳訊息,騙走錢山一夥。”
毛道人問道:“怎麼威脅?”
“那法子就多了,最好是越毒辣越好,比如下蠱或是下毒,還有一點,咱們必須找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張天奪攤手道。
毛道人皺眉道:“小子,你這法子可夠毒辣啊。”
傅伯文笑道:“師弟,大難當前,還談什麼毒辣不毒辣的,我看天奪這法子可行。”
靜玄師太出家前也是個行事毒辣的女子,她也贊同道:“嗯,這辦法的確不錯,只是這個人選由誰去找?”
趙景陽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哦,你能辦到?”傅伯文問道。
趙景陽道:“晚輩認識一位清極門弟子,這人嗜酒如命,膽小如鼠,我看可從他身上下手,不過得看他是否他還在北邊大營之中,只要他在,晚輩就有辦法將他騙來。”
“唔,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小心點。”
“是!”趙景陽得令離去。
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聽營帳外傳來一把嘶啞的聲音:“趙兄,你可別騙我,這營帳裡當真有好酒?”
趙景陽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步老弟,你我相識數年,我趙景陽何時騙過你?”
那人沉默了一會,道:“我看還是等下次吧。”
“誒,我就怕過了今晚就沒有下次了,我可不像步老弟那般有能耐。”
那人又沉默下來,眾人都屏息靜待,好半天才聽那人道:“好吧,那就只喝三碗。”
“好好好,步老弟,請!”
傅伯文向毛道人打了個眼色,兩人分立營帳門口左右。
便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腦袋探了進來:“咦,怎麼有這麼多人?”
他話音未落,便覺胸前衣領一緊,人已向前跌了出去。
“哇……”那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傅伯文和毛道人反手壓住。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嘛?”那人大叫著。
傅伯文冷笑道:“閉嘴,再叫扭斷你脖子!”
那人喉嚨裡立時發出咕嚕一聲,果然不敢再叫了。
趙景陽走到那人前面,笑道:“步老弟,對不住了,形勢所逼,你可不要怪我。”
“趙景陽!你這算什麼意思?你們想怎樣?”那人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