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奪瞭解了其中妙用之後,更是不分日夜的埋頭苦練,不過因其法印古怪又複雜,刻畫起來也就異常的艱難,且只要一筆一劃稍有偏差,法印便會失去威力。
第一個法印,張天奪足足花了十天才成功的掌握下來,第二個法印則花了足足六天,最難的便是第三個法印,張天奪足足用了半個月才掌握了這一法印,而這時,他已渾然不覺外頭過去了多少時日。
學會刻畫法印後,接著便要學以硃砂代墨,以指代筆,在掌心上畫出法印,張天奪若是不計手法速度,倒也能在掌心上畫出法印,但臨敵時可沒有時間讓他慢條斯理的畫出法印,他必須做到瞬息之間便畫出法印,學這手法,他所花的時日甚於前者。
在經過兩個月的苦練後,終於,張天奪已能做到隨心所欲,轉眼之間便能在掌心上畫出法印,且左右兩手兼可。
他驚喜若狂,在密室中連翻了幾個跟頭,高聲歡叫著衝出了密室。
刺眼的陽光使得張天奪雙眼一陣刺痛,他抬手遮眼,好半天才適應了過來。
舉目四瞧,院子裡空無一人,張天奪改而又跑向前面的壽衣店,卻發現只有夥計阿正一人。
“阿正,我太師叔和師姐呢?”張天奪興奮道。
夥計阿正回頭看著他,臉露詫異:“你……你都學會了?”
“是啊,快告訴我,我太師叔和師姐在哪?”
這些日子來,張天奪一直待在密室裡苦修,唯一能見到的人便是前來送飯的阿正,不過因為他一心鑽研麻衣法印,極少和阿正說話,所以對外邊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阿正心中十分詫異,當初他學麻衣法印時足足用半年時間才學會,沒想到張天奪只用了三個月時間便已掌握,看來這傢伙不是等閒之輩啊。
“太公和黎香姑娘出遠門了。”
“啊,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多久才回來?”冷水潑頭,張天奪的興奮勁立時蕩然無存。
阿正說道:“他們走了快三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唉,真可惜。”張天奪倍感失望,沉思了片刻,他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好像是去了太平山。”
“太平山?”張天奪一愣,這太平山就在太平鎮附近,離太平鎮只有半天路程,張十一和黎香竟然一去就是三天,這裡頭肯定有事發生。
他問道:“他們去太平山做什麼?”
阿正放下手中活兒,說道:“前不久聽說太平山鬧殭屍,太公和黎香姑娘去調查情況。”
張天奪心中一顫,急忙道:“他們去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阿正淡然道:“有太公在不會出事的。”
張天奪想了想道:“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找他們,你來不來?”
張天奪對太平山一無所知,若有阿正陪同,也就不會走岔了路。
阿正為難道:“我還得照看店鋪……”
“一天不做生意也沒多大損失,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需要你帶路。”張天奪說著拉起阿正的手就往外走。
阿正掙脫了他的手,說道:“等一下。”
“怎麼?你不肯帶路?”張天奪皺眉道。
阿正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指著張天奪說:“其實我也想去看看情況,不過你這身上的味道……”
張天奪不解,提衣服嗅了嗅,五官挪移道:“怎麼這麼臭?!”
阿正笑道:“你在密室裡待了快三個月,既不洗澡也不換衣服,能不臭嗎?”
“三個月!”張天奪大吃一驚,自己竟然在密室裡待了三個月,這麼說來,離天門道會只剩下不到兩個月時間了。
“你等我一下。”冷靜了一下,張天奪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
半個時辰後,洗了澡換了身衣裳的張天奪神采奕奕的走了回來:“走吧。”
二人關了店門,匆匆趕往太平山。
太平山又叫饅頭山,從遠處看,整座山就好似一個綠色的饅頭,這座山並不大,熟悉此山的太平鎮百姓只需一個時辰便能翻過這座山,但外來人卻極易在山中迷了路,因為此山山勢險惡,地勢奇異,許多看似險要的地方卻是出口,反倒那些看似出口的地方往往是另一道迷宮的入口。
這座山還有另一特色,那便是山中棲息著大量的野貓,曾一度為患,後太平鎮的百姓組織人馬上山清剿,屠殺了大量的野貓,時至今日,太平山的貓患早已成為歷史,但太平鎮的百姓時不時上山狩獵,這也成為了當地一種風俗。
十天前,有幾個太平鎮百姓上山狩獵,恰逢老天下起暴雨,幾人不敢下山返回,只得在山上找了個山洞暫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