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公也有此意,待要開口委託,傅伯文已道:“太公,現下我師徒二人有要事在身,帶著這三人實在不便,若太公實在不放心,那現在就把那三人處決了吧。”
任太公深知傅伯文說一不二,他說不行那就不行,軟硬那一套對他都沒用,考慮了一下,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懷公給他們三人下一道迷……迷什麼來著吧。”
“迷心符。”張天奪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對對對。”任太公連連點頭,剛想說話,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太公,不好啦,林家、王家和鄧家要殺了那三個犯人,大夥攔都攔不住。”
“胡鬧胡鬧,真是胡鬧。誰允許他們這麼做的?”任太公氣得一跺腳,雖說那三人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百姓私自處決犯人也是犯法的,這要是被官府追究起來,這事可就說不清了。
傅伯文倒是一臉淡然,他對那來報之人說道:“帶我們去看看吧。”
“是是。”
一行人急急趕到現場,只見關著吳氏三傑房屋外聚集了十幾個手執菜刀鋤頭的村民,正大聲叫嚷著裡屋的人開門。
“太公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村民們立刻安靜下來,回頭望向任太公一行人。
任太公年紀雖大,脾氣還挺暴躁,一到王家、林家和鄧家家屬跟前,他連連敲打手中柺杖,氣急敗壞道:“你們想幹啥?想幹啥?要造反嗎?”
“太公,俗話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的女兒被他們害死了,他們必須償命。”王家當家喊道。
“要殺也輪不到你們動手,你們現在把他們殺了,那跟他們有什麼區別?咳……”說到激動處,任太公不禁連喘帶咳。
雖然沒有反駁任太公的話,但三家親屬還是不服氣,依舊圍在門外不肯離去。
任太公勸說再三始終無動於衷,氣的老人家險些沒背過氣去。
這時候,傅伯文忽然說道:“既然你們想報仇,好,那就如你們所願,裡頭的人開門吧。”
屋裡頭的人早就聽到任太公和傅伯文到來,聽到傅伯文的話,他們猶豫了一下,開門讓進。
三家家屬立時衝了進去,裡頭立時傳來一片叫罵聲,任太公急的跺腳連連,他顫抖著手指著裡屋問傅伯文道:“懷公啊,你……你怎麼讓他們如此胡來?”
傅伯文笑道:“太公,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果然,裡屋的叫罵聲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又過一會,三家親屬陸續從裡屋走了出來,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憤又無奈的神色。
傅伯文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殺人非簡單之事,這三人罪大惡極,遲早會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大家何必髒了自己一雙手。”
王家當家抬頭看了傅伯文一眼,忽然哭道:“我們也不是真想殺了他們,只想讓他們還我們女兒的心,讓我們的女兒好有個全屍,可他們……他們……”
傅伯文將王家當家扶了起來,說道:“取走你們女兒的心臟的並非是他們,他們只不過是受人利用罷了。”
“啊?!那……還能不能找回來?”
傅伯文搖搖頭,臉上難得露出無奈之色,他說道:“就算找到真正的幕後指使者也來不及了。”
“啊,那……那我女兒豈不是死無全屍!”聽到如此噩耗,三家親屬立時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