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彭一飛放手一搏傷害嚴如玉等弟子,傅伯文三人心有默契,言談之間便將嚴如玉等弟子護在身後,徹底斷了彭一飛挾持人質逃離的企圖。
傅伯文等人的舉動彭一飛豈能看不出來,他嘿嘿冷笑道:“張懷公,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彭一飛了吧?本道若捨命一搏,你以為等護得住他們幾個小輩嗎?”
“哼,你儘可一試!”傅伯文毫不示弱道。
彭一飛表面冷笑,心中卻暗暗尋思道:“眼下我是在劫難逃了,但不管怎樣,就算死也得護住鬼嬰,我看靜玄老尼傷勢最重,從她下手或有一線生機!”
正想著,外頭保安人員紛紛湧進,原來是縣太爺得知訊息後趕了過來,縣太爺面前,誰敢不賣命?他們團團圍住彭一飛,舉槍瞄準。
彭一飛一見大勢已去,不禁惡向膽邊生,他陡然發作,大喝道:“本道爺即便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話音未落,馬房頂上嘎嘣一聲響,兩條人影凌空落下,落在了保安人員和傅伯文等人之間。
縣太爺大驚失色,驚呼道:“開槍,開槍,快開槍!”
保安人員聞令就要開槍,那兩人卻如鬼魅般憑空消失,等他們意識到自己不能動彈時,那兩人已出現在傅伯文等人和彭一飛之間。
“白髮童顏!”傅伯文和毛道人同時驚呼起來,再想動彈,卻發現自己已被童顏點中麻穴,難以動彈。
白髮童顏二人哈哈嬉笑,動如閃電,二人一左一右,搭起彭一飛往外就跑。
傅伯文氣得幾欲吐血,他吼道:“白髮童顏,你們兩個渾人,你們可知他是什麼人?”
白髮童顏聞言回頭笑道:“什麼人我弟兄二人也救,氣死你張老頭!”
說罷,二人又一陣疾奔,剎那間便跑出了馬房。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追啊!”縣太爺急的連連跺腳,無奈保安人員被點了麻穴,無法動彈。
傅伯文等三人首先恢復過來,三人立刻衝出馬房,只可惜白髮童顏早已離開多時。
傅伯文氣得只咬牙:“那兩個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毛道人雖也氣憤填膺,卻顯得要冷靜許多,他不解道:“白髮童顏不是早就離開了嗎?怎麼還在鎮上?”
其實說來也巧,自三味餃子館被傅伯文打傷後,白髮童顏二人一直躲在鎮上一偏僻處療傷,經過半個月修養,白髮傷勢已然痊癒,他們二人本打算今晚啟程趕往卸雲莊找傅伯文算賬,卻發現林家大宅上空紅雲密佈,二人修道多年,一眼便看出有人在煉小鬼,好奇之下,二人悄悄來到林家大宅,好巧不巧的,他們正好看到傅伯文等人正在圍攻彭一飛。
二人再是胡鬧也知道被圍攻的彭一飛不是好東西,但因記恨傅伯文所作所為,二人存心搗亂,商量之後,決定救走彭一飛,氣氣傅伯文。
傅伯文又哪裡知道白髮童顏二人會突然跑出來壞事,眼看事情功虧一簣,他也只能望天長嘆。
“師伯,您快去看看天奪,他傷的很重。”柳欣歡說道。
傅伯文心中一驚,急忙跑進馬房檢視張天奪的傷勢。
縣太爺還在訓斥著一眾手下,見毛道人等人走進來,他急忙走過去,正想發問,卻被毛道人拉到一旁。
傅伯文俯身檢視許久,眾人見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也不敢發問。
忽然,傅伯文笑了起來。
眾人一陣茫然,張天奪傷成這樣傅伯文還笑,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小子,第一次隨我出門便傷了兩條胳膊,只怕這輩子從此再也不敢隨我出門了。”傅伯文笑了一陣,說道。
柳欣歡聽他口氣並不怎麼擔心張天奪的傷勢,便鼓起勇氣問道:“師伯,天奪師弟的傷怎樣了?”
“不礙事的,手骨被震碎了而已。”傅伯文淡然道。
眾人聞言齊聲驚呼一聲,這手骨都碎了傅伯文還如此鎮定,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靜玄師太走上前檢視了一下,立刻皺眉道:“傷的如此嚴重,只怕治好了這條胳膊也廢掉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嚴如玉語氣嘶啞道:“都怪我,又不是我,天奪便不會受傷了。”
傅伯文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他命當如此,你無須自責。”
靜玄師太心知傅伯文對於嚴如玉砍傷張天奪一事耿耿於懷,略微沉思了一下,她問道:“張道長,下一步你可有打算?”
她決定儘量幫助傅伯文,希望能以此消減傅伯文對嚴如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