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玄師太忽然說道:“如玉,你過來。”
“師父……”嚴如玉心中一顫,她知道師父想要幹什麼。
“還不過來!”靜玄師太聲色俱厲道。
嚴如玉一臉蒼白,走到靜玄師太面前跪了下去。
靜玄師太看著她,許久才嘆道:“唉,你父母將你託付給我,從小為師便順著你,將你當成親生女兒般看待,可是為師錯了,你今日所為,都是為師寵溺嬌慣的結果,唉,把你的手伸出來吧。”
“師父,不要啊,弟子錯了,弟子知道錯了……”嚴如玉嚇得是花容失色。
毛道人有心相勸,但看到傅伯文的臉色,他也不便出口。
“把手伸出來!”靜玄師太咬著牙道。
嚴如玉膽子再大,這時候也不敢頂撞靜玄師太,她聲淚俱下,緩緩伸出右手:“師父……”
靜玄師太也是痛心疾首,原本是一樁美事,結果卻鬧成這樣,她說道:“如玉啊,你不要怪師父,希望你經此一事後能有所收斂。”
說罷,她一掌舉起,就要拍下去。
以靜玄師太的功力,這一掌下去必是骨折筋斷,嚴如玉自知在劫難逃,不由閉上了眼睛。
就在靜玄師太即將下手時,傅伯文突然喝道:“且慢!”
靜玄師太不解的看向傅伯文,傅伯文說道:“師太,眼下大敵當前,多一人便多一份力,有什麼事等事情解決後再做決定吧。”
見傅伯文鬆了口,毛道人急忙道:“是啊,師太,現下我們急需人手,縱有天大的不該,也得等事情結束後再說。”
靜玄師太也不忍心下手廢去嚴如玉一條胳膊,但就此放過她又覺得對不起張天奪和傅伯文,沉思良久,她惡狠狠道:“孽徒,今天看在張道長和毛道長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從今兒起,你要好生照顧天奪,但有一絲怠慢,為師立即廢了你。”
嚴如玉保住胳膊,驚喜之餘急忙叩謝傅伯文和毛道人二人,更保證會好好照顧張天奪,直至張天奪痊癒為止。
傅伯文之所以求情,很大原因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得罪靜玄師太,若真讓她廢掉嚴如玉一條胳膊,指不定她一改主意拍拍屁股就走人,到時候事情就可難辦了。
靜玄師太又豈會不知傅伯文心中想法,她心中暗暗冷嘲,傅伯文也未免太小看了她,不過傅伯文改變主意,這事也就有周旋的餘地,想到這,她不禁看了躺在床上的張天奪一眼,心想:“如玉能否保住這條胳膊,就看他一句話了。”
當夜,傅伯文留下照看張天奪,餘下眾人繼續巡邏戒備。
張天奪夜裡疼醒幾次又昏迷過去,到了後半夜更發了高燒,看到張天奪如此模樣,傅伯文只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第二天,張天奪情況有所好轉,傅伯文不惜大損真元給他推宮過血,到了晚上,張天奪終於醒轉過來。
剛睜開眼張天奪便罵道:“好個臭婆娘,疼死我了。”
見張天奪醒來,傅伯文這才鬆了口氣,他怪責道:“明知打不過人家還跟人家較勁,看你以後做事還敢不敢衝動魯莽。”
張天奪看了傅伯文一眼,說道:“師父,我想喝水。”
傅伯文倒了一碗水,親自喂他。
張天奪剛喝幾口,便驚覺自己抬不起手來,他驚恐道:“師父,我的手怎麼使不上勁?”
傅伯文看著他,嘆道:“那一刀砍的很深,傷了筋骨,你這條手臂恐怕……”
張天奪一聽就懵了,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齒道:“那個臭女人,我跟她沒完!”
“你師姑本想廢去她一條胳膊,被師父阻止了。”
“啊,為啥啊?”
傅伯文反問道:“真廢掉嚴如玉一條胳膊,你就高興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無緣無故砍我一刀,就算被師姑廢掉一條胳膊也是她應得的!”張天奪恨恨道。
傅伯文說道:“你若不肯罷休,那也得等解決了彭一飛後再說。”
“師父,難道就沒辦法治好我這條手臂嗎?”
傅伯文搖頭道:“師父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不過你放心,師父一定會想方設法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