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白害怕自己一時心軟,但還是控制不住轉頭朝光幕看去。
沈母看沈月溪病得這麼重,也不像能下床翻箱倒櫃的樣子,心中一時狐疑。
當然,沈母不可能懷疑到寶貝女兒月蓉身上,心想也許是有哪個野孩子悄悄溜到家裡也不定。
但沈母抹不開面子,自然不可能和沈月溪道歉。
到了房外,沈母叫住沈瑜白。
“兒子。”她在袖中摸索了幾下,扣出一點錢,交到沈瑜白手上。
沈瑜白不解其意:“娘,您這是?”
沈母抿著嘴,不情不願地解釋:“你去看著給那個死丫頭買點藥,別到時候真的病死了,到時候傳出去,別人該笑話我們沈家了。”
少年沈瑜白聞言似是不忿,對著沈月蓉時體貼的表情變得有些嫌棄。
“她命這麼大,哪會那麼容易死了!”
話雖如此,沈瑜白還是冷著臉收下錢,“既然娘交代了,瑜白就去做,希望她能記著孃的恩情,以後莫再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來。”
沈母見自己另一對兒女都如此聽話懂事,那張因為常年操持農活,日曬風吹導致粗糙的臉上,露出個高興的笑。
“要是沈月溪能少讓我們操點心就好了。”
沈瑜白不置可否地點頭,表情明顯透著幾分不屑,他並不覺得沈月溪會有什麼改變。
沒有那一層親緣關係約束,他或許早就把沈月溪趕出家門。
畫面到這裡,林陽不經意瞥到身側的沈瑜白指尖輕蜷,神色似有慌亂,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逐漸感到難堪。
林陽暗道一聲,莫不是那個時候沈師兄做了什麼,導致買藥這件事出了意外?
林陽也只是這麼一猜,沒敢開口問沈瑜白,就怕讓他難堪。
他有心為師兄的面子考慮,但光幕顯然不會顧忌什麼人的心思,只是如實地將一切反饋到眾人眼前。
在沈母交代沈瑜白的時候,沈月蓉也在一旁聽著。
等沈瑜白準備出門之時,她也邁開一雙腿,蹦蹦躂躂跟到沈瑜白身後。
“月蓉,怎麼了?”
沈瑜白抬手揉了下沈月蓉的腦袋,語調溫和,如和煦春風吹拂而來。
沈月蓉嬉笑兩聲,抓著沈瑜白的袖子撒嬌,說:“哥哥~月蓉也想吃好吃的糕點,爹孃買的那些都被姐姐偷吃了。”
她噘著嘴,裝得很是可憐。
沈瑜白頓時心軟。
想到病重的沈月溪,他又有些猶豫:“月蓉,這錢是要拿去給沈月溪買藥的。”
沈月蓉小臉一垮,低垂著眉眼,模樣委屈,“哥哥,你都好久沒有給月蓉買好吃的了。”
頓了頓,她又仰起臉蛋,一派天真:“而且姐姐她都能爬起來找家裡的東西吃,為什麼現在會連床都爬不起來,該不會是裝病吧?”
“我聽一起玩的小夥伴說,他們有的時候想跟爹孃要什麼,就故意裝病。”
“不過月蓉覺得這樣是在欺騙爹孃,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呢!”
幾句話下來,沈月蓉又是給沈月溪扣鍋,又是為自己立乖巧懂事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