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聲指!”
龍小天手握著烏光爍爍、爆發出恐怖氣息如太古兇獸自黑暗深淵衝上九天的黑龍槍,將體內的全部靈力沿著經脈運轉,按照著特定的路線如江河奔騰般暴湧而出,注入到了黑龍槍中,爆發出了極為驚人的威勢。
雲不凡黑衣黑髮,手中的奔雷劍彷彿是雷霆凝聚而成,一道道如狂蛇怒蟒般的雷電勢如星河般奔湧著,鋒利的劍氣中夾帶著兇戾狂暴的雷電之雷,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令人心驚膽顫!
兩人皆是將實力給提升到了極致,不顧一切的進行最後的大碰撞,決出勝負!
黑龍槍勢如劃破冰冷黑暗宇宙的太初之光,攜帶著萬鈞之力,如滄龍出海、汪洋擊天。奔雷劍蘊含著暴露兇殘的雷電之力以及鋒銳絕倫的劍氣,彷彿要將蒼穹捅出一個窟窿來。
兩件蘊含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可怕力量,在萬眾矚目之下,剎那間極盡昇華,於破碎的戰臺中央,如隕石般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
“轟!”
一道恍如天穹崩塌、雷霆炸響般震耳欲聾的巨響聲爆發而出,恐怖的能量衝擊波勢如洪水滔天搏擊浩瀚蒼宇,以一種排山倒海之勢,自四面八方的席捲而出。
剎那間,戰臺崩潰,如雷神之錘怒砸而下一般,直接坍塌了,塵煙滾滾,沖天而上,飛沙走石,亂石崩雲,似乎大地震般,令人心驚膽寒!
即使觀眾席距離戰臺相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如此驚人的狂暴能量漣漪依舊氣勢洶洶的席捲而來,直接掀飛了絕大多數的弟子,霎時間,觀眾席上哀鴻遍野,猶如風捲殘雲般,一片狼藉,只有少部分的弟子,憑藉著深厚的實力底蘊,這才堪堪的抵禦住了狂暴的能量漣漪衝擊。
這些能夠抵住能量衝擊的人,皆是已經晉級到了金帶弟子的排名戰的人,也只有他們才有如此雄厚的力量,於狂風的肆虐中屹立不倒,彰顯他們的過人之處。
“好可怕的攻擊啊,這似乎已經無限的接近了無極境的攻擊了吧?真是太驚人了!”
“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火拼到這一步,只是不知道誰最終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觀眾席上的人看著被滾滾塵煙籠罩的戰臺,每個人的神色皆是充斥著難以置信和驚駭之色,因為龍小天的表現徹底的令他們感到無比的驚豔,憑藉著三星大道境的實力,硬生生的跟準無極境的雲不凡激戰到現在,竟是沒有落敗,這已經足以說明了龍小天的強大了,這是所有人皆是從未預料過的。
到了如今這一步,他們也不敢斷言云不凡最終能夠傲視、獲得勝利了,因為龍小天顯露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變態了,震驚了每一個人,令得他們瞠目結舌。
可怕的能量衝擊波如浪濤般層層疊疊的席捲而出,戰臺上的兩人還未分出勝負,黑龍槍對上了奔雷劍,皆是釋放著無與倫比的可怕力量。
雲不凡臉色冰冷淡漠,手臂上青筋暴鼓,猶如虯龍蟄伏,喉嚨中發出如野獸般嘶吼的低沉咆哮聲,想要將眼前的黑龍槍給徹底的粉碎掉。
龍小天雖然臉色慘白,但是一對眼眸卻是無比的清澈和明亮,熾熱滾燙的戰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著,他已經拼盡了最後的力量,若是這一道重擊沒有取得成效的話,強弩之末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當然,雲不凡同樣是拼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他也是想要擊潰掉龍小天,如果這最後一道強力的攻擊,依舊沒能夠擊敗龍小天的話,他也是失去了繼續爭鋒的實力了。
“咔咔咔!”
一道道輕微的崩裂聲迴響著兩人之間,雲不凡臉色瞬間慘然,眼瞳驚駭的瞪大,盯著奔雷劍與黑龍槍的撞擊之處,那裡竟是崩裂出一道道的裂痕,有著崩碎的跡象。
“啊啊啊!”
雲不凡心中驚怒不已,如果奔雷劍不曾受損,即使跟高階靈器黑龍槍如此激烈的撞擊,也難以出現崩壞的跡象,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一旦奔雷劍崩碎,龍小天必然會乘勝追擊,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翻身機會。
他眼神中有著瘋狂和兇戾之色掠過,將體內最後的一絲力量給榨乾,然後將奔雷劍重重一推,修長劍身上的裂痕更加的明顯了,但是雲不凡不聞不問,依舊是發狂的推進著。
“砰!”
龍小天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退讓,也是拼盡了榨乾了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手握著黑龍槍艱難的推進著,強大的力量席捲開來,奔雷劍將是破碎了,鋒利的碎片如流星飛落,四散而出,全部落在了龍小天的身上。
“鐺鐺鐺!”
染血的白衣給劃破,露出了金燦燦的獅虎軟金甲,儘管上面已經出現了輕微的裂痕,並且暗淡了些許,但是依舊具備著不俗的防禦力,抵擋著鋒利碎片的攻擊。
“噗噗噗!”
不過,獅虎軟金甲終究不是真正的靈器,難以將奔雷劍崩碎的碎片給全部的抵禦而下,數道尖銳的碎片劃破龍小天的肌膚,深可見骨,有些甚至是射進了他的身體中,造成了嚴重的傷勢。
“噗嗤!”
身體上突然遭受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龍小天瞬間面無血色,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狂噴而出。
雖然龍小天很是悽慘,但是雲不凡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黑龍槍崩碎了奔雷劍後,直接破空而出,儘管雲不凡在千鈞一髮之力橫移了一下,但還是被黑龍槍直接擊中了肩膀,強大暴戾的力量如狂龍怒蟒般爆發而出,黑龍槍貫穿了他的肩膀,狂暴的勁力如毒蛇般四處亂躥,破壞著他體內的一切。
“噗嗤!”
雲不凡眼神黯淡,臉色淡如金紙,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被蠻橫飛來的黑龍槍衝擊的倒飛而出,如斷線風箏般砸落到了已經滿目瘡痍的戰臺外,與此同時,龍小天被數道尖銳的碎片打進體內,受創極重,瞬息間虛弱到了極致,頭暈目眩,如稻草人般倒退而出,摔倒在了戰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