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澤一邊開心地當著馬伕,一邊欣賞著山林小路周邊的美景。馨兒則是哼著小調,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小腿一晃一晃的,儼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寶馬佳人,青山綠水,封辰澤欣然地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謐與安逸,在神仙坳每日緊張的修行,出了神仙坳就被追殺,這種日子讓他時刻神經緊繃,進了這荒無人煙的幽陽山,也終於能混個平靜的日子,讓自己放鬆放鬆。
似是覺得安靜很無聊,馬背上的馨兒終於忍不住和封辰澤聊起天來。
“你多大了啊?”
“九歲,你呢?”
“我啊?你猜!”
“十六歲吧!”
“不對,人家看上去有那麼老嘛!”馨兒撅起小嘴。
“那是幾歲?”
“十二歲!”
封辰澤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用一種你騙鬼呢的眼神注視著馨兒,馨兒聳了聳肩,“沒辦法,小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後來被高人救治才活了下來,只不過身體早熟了。”
馨兒清澈如水攝人心魄的大眼睛讓封辰澤不由得心頭一顫,不由得聯想到“女大三抱金磚”,臉一熱,腹誹一句小妖精趕忙轉過頭去。
馨兒不依,繼續追問著封辰澤的家長裡短,封辰澤本想撒點謊矇混過關,但馨兒彷彿能看穿一切謊言,他沒轍也就只好坦白從寬地把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
馨兒睜著大眼睛仔細地聽著,聽到滿門抄斬不僅雙拳緊握,聽到被人救下又不由得暗暗出了一口氣,聽到救下小白狐又誇讚封辰澤勇敢,聽到封辰澤被姐姐打敗又罵他廢物。
封辰澤苦笑連連,暗道這小丫頭感情還真是豐富,天真的也夠可以。
馨兒彷彿對小白狐很感興趣,問道小白狐怎麼變成大白狐的,封辰澤老老實實地交待了挽救素素生命的全過程。
馨兒顯然被感動得不輕,紅著眼圈問道:“它只是個靈獸,你不惜用脆弱的意志對抗強大的妖獸,還用自己的心血來給它療傷,值麼?”
“沒有值不值,只有該不該,我從來都認為我該保護所有對我來說重要的生命,無論種族如何,如果需要,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封辰澤語氣堅定,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透著一股子堅毅。
馨兒美眸流轉,突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那我呢?我值得你用生命去保護嗎?”
“你?我承認你美不可方物,但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個時辰,就用生命保護你?那我的命是不是太賤了。”並不是封辰澤不會討女生歡心,而是他真的對身後的女生撒不起謊。
但事實證明,女人無論年齡多大,多是愛聽謊言的,馨兒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小臉一沉,雙手抱在胸前,氣鼓鼓的不理封辰澤了。
一路上沉悶得很,馨兒沒有再主動和封辰澤說話,封辰澤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他的未來還很迷茫,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年齡幼小的他去思考,去籌劃。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事的走著,直到晚霞映紅了半個天空。
封辰澤找了一塊還算平坦的沙石地架起幹木來,馨兒則是在一旁看著封辰澤忙上忙下,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不消片刻,封辰澤便點起篝火,打了兩隻野兔子,笨拙地處理完之後烤了起來,封辰澤見兔肉已熟,掰下兔後腿遞給馨兒,封辰澤的廚藝並不好,神仙坳裡伙食問題都是凰兒解決的,他忙於修煉自然沒時間研究,現在能把兔子烤熟已經很不容易。
馨兒看著面前賣相很差的兔腿,糾結地接了過來,吃了一小口就感覺如同嚼蠟,呸呸呸地吐了出來。
馨兒索性把兔腿還回去,說什麼也不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