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群山林間傳來陣陣鳥鳴,山谷之中已經升起裊裊炊煙。山上的一個宅院中,一個白衣男子躺在搖椅之上,閉著眼睛,一邊搖著摺扇,一邊優哉遊哉地品著杯中的香茗,身後站著一位白裙女子,不著男裝打扮的凰兒少了幾分英氣瀟灑,多了幾分清麗脫俗,她就靜靜的站在白衣男子身後,彷彿在陪著男子盡情地享受著這一份已經所剩不多的寧靜。
就在這時,一位樣貌較為英俊的男孩與一位漂亮的女孩走到兩人跟前,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挺直的注視著眼前的兩人。
“你們這是?”凰兒忍不住道。男子睜開眼睛,不滿地瞥了一眼凰兒。
封辰澤看了一眼身邊的姐姐,隨後鼓起勇氣,紅著眼圈道:“承蒙哥哥姐姐救命之恩,我姐弟二人身負滅族的血海深仇,二位已經救下我們,我們本不應再提出任何要求,二位的救命之恩我姐弟二人赴湯蹈火也難以為報,但我姐弟二人深知哥哥姐姐都是大能,懇請二位恩人收我們為徒,讓我們能夠為家族復仇!我姐弟二人大仇得報,必竭盡全能報答二位!”
說罷,封辰澤、封辰汐二人便向兩人叩首不起。
“這……”凰兒心底震撼,封家家教果然名不虛傳,封辰澤年紀不大,說出的一番話有條有理,不卑不亢,不由得看向身邊的公子。
白衣男子也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凰兒,凰兒會意,右手一拂,一道清風託著封辰澤、封辰汐二人起身。
白衣男子噙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你們封家的人膝蓋都這麼軟麼?”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封家男兒,跪天地、跪祖宗、跪父母、跪君主,跪師尊,其他一律不跪!何來膝蓋軟的說法!”果然,一提到封家,封辰澤便十分激動,仰起頭正視面前的白衣男子。
“我們是你們的什麼?父母、君主還是師尊?”一句話噎得封辰澤啞口無言,的確,封家人歷來腰桿子硬得很,從來就沒有將會受人恩惠考慮進去,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記住,你是封家的兒子,就要時刻謹記封家的家規,記住你父母教給你的做人的道理!”白衣男子淡淡說道。
“是。”
“你可知你的仇人是誰?”
“納瑞帝國國王,奇蘭帝國國王!”
“那便簡單了,我讓你們的凰兒姐姐去幫你宰了這兩個狗國王,不就幫你們報仇了?收你們為徒,我和凰兒還得帶著兩個拖油瓶!”
“不!我要親手報仇!”
“你要知道,這兩個國家國王可不是那麼容易做掉的,你相當於和兩個國家作對,你還要自己報仇麼?”
“要!”封辰澤無比堅定。
“你隨時可能死在你的復仇之中,你不怕?”
“不怕!”封辰澤仍然堅定不移。
“在你的復仇中,你可能死,你姐姐也可能因為你死,你不會後悔?”白衣青年咄咄逼人。
封辰澤猶豫了,因為他的親人只剩下他姐姐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復仇而給姐姐帶來災厄,所以他猶豫了,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姐姐。
“永不後悔!”封辰汐無比堅定的回答道。
“那你呢?”
“姐姐都不怕,我又怕什麼!”封辰汐的堅決也給封辰澤吃了一顆強效的定心丸。
“好!你們不愧為封家的子弟。但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學什麼?拜我為師還是拜凰兒為師?”
“大哥哥,我們還一點不瞭解您呢。”封辰汐認真說道:“不瞭解您,我們又怎麼知道該拜誰為師呢?”這還是封辰汐第一次主動向白衣男子提問。
被看似無禮的一問,白衣男子不怒反笑“哦?哈哈!我都沒有介紹過我自己麼?”
旁邊的凰兒摸了一下額頭,敢情公子你才發現麼?你這一路擺著張臭臉你怎麼好像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裝什麼無辜。
“好,你們兩個熊孩子聽仔細好了,我姓洛,名星河。”洛星河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挺直地站了起來,頗有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我的高度,就像你們現在看我這樣,是永遠需要你們仰望的,如果有一天你們真能超過我,那麼也是不可能的!”
封辰澤、封辰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聽著洛星河吹牛,凰兒在一旁如遭雷擊,他什麼時候見過公子這樣過,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公子嗎?
洛星河踱著步子,看著兩個少年繼續道“在你們面前的兩位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兩個師傅!凰兒能教你們練氣修真、仙法武功、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殺那兩個國王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公子!”凰兒實在忍不了了,左手捂著眼睛,右手捂著紅透了的臉,公子什麼時候這麼無恥了?
兩個孩子被唬的頭暈目眩,封辰汐暈暈乎乎的問:“那洛大哥,您能教我們什麼呢?”
封辰澤不滿地瞪了姐姐一眼,你這不沒事兒找事兒麼?還嫌不夠暈?這師傅還拜不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