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做夢!”一旁的煉赤豪那會讓這到手的鴨子飛了,面色凜然將手中的短劍向著楊芷蘭狠狠甩過去,藉著煉赤豪的勁力那脫手的短劍像是離弦飛箭一般,向著楊芷蘭的後背急速飛去。
張大海怎會坐視不理,同樣將手中的長劍向著飛馳的那柄短劍丟出,張大海本就離楊芷蘭不遠,長劍很快便死死地釘在楊芷蘭身側的房牆之上,正擋住了飛出過去的短劍,鐺一聲脆響,便將脫手的短劍彈飛出去。
張大海趕緊出聲提醒:“還不走!”
話音剛落,張大海看著遠處的煉赤豪右手掐訣,心中已覺不妙,他心裡是清楚地,眼前的煉赤豪是一名御劍師,果不其然,被長劍彈飛的墨尺原本旋轉的劍身瞬間穩住,向著來不及反應的楊芷蘭狠狠掠去。
張大海手中已然沒有兵刃,看著死死釘在牆面的長劍,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先前丟出的圈套,張大海看著疾馳過去的短劍,此時來不及多想,瞬間出現在楊芷蘭身後,將右手放在楊芷蘭背後私生子的背上,輕輕一推,將二人送出屋子。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賓士而來的短劍狠狠刺進張大海的左臂之上,只是沉寂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短劍劍身突然一陣蠕動,緊接著貪婪地吸食這張大海左臂的血肉,張大海感受著從左臂漸漸流逝的血肉精華,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瞬間,便將寒氣凝聚在右手,原本因長劍離體而消融的右臂寒冰,此刻催著張大海的催動重新凝結起來成了一寒冰拳套,正如張大海心中所想一般,右手接觸到劍柄的剎那,便從劍柄處伸出數根黑色的尖刺。
張大海有寒冰拳套護住右手,自然是不怕這些詭異的尖刺,尖刺沒有穿透寒冰,只是不斷的撞擊過去,響起一陣牙齒髮酸的聲響。
張大海趕忙握住劍柄,將刺入左臂貪婪吸食這血肉的黑色短劍拔出,隨著張大海手中的動作,絲絲寒氣縈繞在短劍劍身,似是想要將這詭異的短劍凍住。
煉赤豪連忙右手掐訣,短劍似乎是感到了召喚,瞬間掙脫張大海的右手,乖乖的飛回煉赤豪身旁,像是在邀功一般繞著煉赤豪不停飛轉。
張大海雖說是將次入體內的短劍拔出,可此時原本健壯的左臂,生生被那墨尺吸的瘦了一圈,張大海連忙驅使右手的寒氣,將左臂的劍傷封住,雖然止住鮮血可這條左臂現在卻完全使不上勁來,只得無力的垂落。
煉赤豪看著張大海被自己廢去的左臂,神色變得戲謔起來,冷笑著說道:“張大海,你左臂已被我廢掉,現在乖乖磕頭認錯然後將身後的仇安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死。”
張大海似是沒聽到來煉赤豪這番嘲諷一般,自顧自的伸出右手,想要去下釘在牆上的長劍。就在右手接觸到劍柄的瞬間,一道黑光閃過,原本懸停在煉赤豪身邊的墨尺奔襲而來,只聽一聲脆響,原本就已經出現裂紋的長劍,被硬生生的撞成兩段。
張大海伸出的右手驟然挺住,呆呆地看著掉落下來的半截長劍,喃喃失語:“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劍。”
煉赤豪聞言出聲嘲諷:“那又如何?”
“這是我師父送我的劍!”長大會一聲怒喝,臉上青筋暴起,圍繞在周身的寒氣越來越多,竟是將一頭黑髮和長跑都吹將起來。
突然間,屋內響起一陣低沉的嗡鳴聲,似是在回應張大海的話,原本飛揚跋扈的墨尺突然調轉劍尖,似是感受到威脅一般,死死對準床上的仇安。
煉赤豪順著墨尺看向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仇安,準確的說是盯著仇安手中死死攥住不斷顫抖的赤紅色闊刀,那闊刀像是感受到了召喚一般,隨著其實攀升的張大海不斷地顫抖,發出陣陣嗡鳴聲,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闊刀突然掙脫了仇安的右手鄹然消失,只是看著一道赤紅的影子向著張大海疾馳而來。
張大海似有感應一般,看也不看那道赤色的影子,右手虛空一握,那柄沉重到仇安都拿不住的紅色闊刀便被張大海輕描淡寫的拿在手中,闊刀入手的剎那,張大海原本冰冷的氣質突然一變,縈繞著周身的絲絲寒氣瞬間變得猩紅起來,就連原本的白色長袍都被這些猩紅的霧氣映照成血色。
張大海的一頭黑髮無風自動,原本沉靜如水的黑色眸子變成一片血紅,單手持刀,對準身前的煉赤豪,微微張嘴,口中飄出的也不再是絲絲冰冷的寒氣,整個人如同再世殺神一般,駭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