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李強的目光,這男子自我介紹道∶“李強兄弟,你好,我是許仙兒的大哥,許卓,現在我們家的企業基本上都由我來直接負責,這次的事,你可別攔著我好好謝你!
」
李強略感意外地看著許卓,心說這人倒是很自來熟。
但許卓滿臉真誠,笑得陽光燦爛,倒很難讓人生出什麼厭惡感。許仙兒露出嫌棄的表情教訓許卓道∶“大哥你又開始了,急什麼嘛,嚇著人家啦
許卓哈哈大笑,擺擺手說∶“去去去,別打擾我跟李強兄弟認識,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就這麼別嚇到了。
李強友好地笑道∶“許卓大哥真是爽朗,夜某倒是很願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許卓笑容更盛,直接一把攬過李強的肩膀,儼然多年的兄弟般帶著他坐回沙發上,朗聲道∶“這麼多年了,像李強兄弟這樣低調有為還討人喜歡的人,可真是不多了,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裡。
許父無奈地對李強說道∶“李強*見笑了,我這大兒子就這性子,還請多多包涵了。
李強也被許卓這般熱情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兩手都不知往哪放,笑道∶沒事沒事。
許母這時說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小夜你可不能拒絕啊,說什麼我們也要好好款待一番。
許仙兒高興地插嘴道∶“今天是常姨做飯嗎是常姨做飯嗎,我想吃她做的紅燒肉
“出息!能不能矜持一點。“許母笑罵了一句。
許仙兒撇撇嘴,嘀咕道∶“怕什麼,李強大哥又不用見外。
這時許卓又對李強說道∶“李強兄
弟,我就直接喊你夜兄吧,你著急回去嗎,不如在我們家多玩兩天,雖然許家在縣城也就是個小角色,但至少能充當一下縣城遊玩的嚮導啊。“
李強笑道∶“許兄說笑了,不說別的,光對面牆上那幅畫,我估計都快趕上我整個人的身價了。許兄可別拿這種話來誑我。
許卓眉毛一挑,看向牆上一張水墨夏蟬圖。
許仙兒也好奇地轉頭看向水墨畫,疑惑道∶“哥,這畫很值錢嗎?沒聽你說過。“而許父許母對視一眼,眼中帶上一絲驚訝與笑意。
許父開口問道∶“小夜,你還懂畫?
李強自然不懂什麼畫,但他眨眨眼睛,視野中,那幅畫上浮現出一行小字。
許卓也面露鄭重問道∶“是啊,夜兄難道一眼便能看出這幅畫的來頭嗎?
但他自然不能說他看得到這些,所以只是笑著回答道∶“略懂,略懂。
許卓大笑著說∶“夜兄這就誑人了,如果這也算略懂,那我這十年賞畫不都是閉著眼賞的?
李強撓撓頭,只好如實道∶“好吧,其實我只是看出來這是齊白石老先生的畫。視野中,那行小字顯示著∶“齊純芝,於1951年繪作。
齊純芝,那不是別人,正是齊白石老先生的原名。
許仙兒茫然道∶“齊白石,他不是畫蝦的嘛。
李強撲哧一笑,解釋道∶“是啊,齊白石確實是以畫蝦聞名,但不代表人家不會畫別的啊。
而許卓已經面露敬意,很正式地一拱手道∶“沒想到,夜兄竟然如此的慧眼如炬這確實是齊老先生贈予許家友人的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