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侍郎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我是你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等我死了就是你的,急什麼急!”
劉正陽都要哭了,有這麼無賴爹,真是夠了!
還真不如那些喜歡小妾,至少沒人跟他搶東西了!
看到兒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劉侍郎可得意了。
“行了,不逗你了,再給我玩一個月,到時候全部還給你。”
劉正陽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爹,這可是你說的?”
“嗯,當然是我說的,一言九鼎。”劉侍郎摸了摸鬍鬚,“跟我說說,季恆的死,到底怎麼回事?”
劉正陽一愣,“都跟你說了,沒有隱瞞。”
劉侍郎搖了搖頭,“事情有點不對,之前收到你的來信,得知你去了藍山縣,我親自拜訪柳自前,他跟我說,你們去的時候,在藍山縣附近遭遇的土匪不是真的,是柳家派人假扮的。”
“啊?”劉正陽目瞪口呆,旋即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爸,這是為什麼啊?玩嗎?”
劉侍郎回答:“按照柳自前說的意思,是想讓你們認識到外面的險惡,以後你們就不會偷偷出行。”
“國內藍山縣到京城這一路的土匪,早就被霍家和公孫廉收拾完了,我懷疑季恆的死,不是土匪所謂。”
“你想啊,六個侍衛,還有小廝,別人只是被迷暈了,他被一刀斃命。這本身就奇怪。殺人的土匪,十惡不赦,不可能留下六個侍衛和小廝。”
“既然留下了,那可能就是尋仇,而且人家還不想傷害無辜,還是有底線的。你想想季恆在藍山縣有沒有得罪人?”
“得罪人?”劉正陽眨眨眼睛,陷入沉思,他開始回憶在藍山縣的經歷,一幕幕,突然他腦海裡閃現出來,曾經看到季恆和李長歡的丫鬟半夏走得很近。
貌似他還聽到柳項安也說過,他也碰到過。
見兒子面色微變,劉侍郎急忙問:“你想到了什麼?”
劉正陽眨眨眼睛,“爹,我……我不能確定。”
“那就把你知道的,看到的,你覺得奇怪的地方,都跟我說說。”劉侍郎問,表情也變得凝重。
劉正陽想了想,說:“唐子謙此番說是替唐老夫人給公孫老夫人送生辰禮,但我看得出來,應該是唐家想跟公孫家結親。”
“唐子謙在公孫老夫人面前,很恭敬,在李長歡面前就像只花孔雀一樣表現,想獲得李長歡的青睞。季恆也是如此,經常為了在李長歡面前獻殷勤,大費周折。”
“那李家的那姑娘對他們什麼態度啊?”劉侍郎眯著眼睛,語氣耐人尋味。
劉正陽不假思索回答:“沒看上。李長歡絕不會看上他們。”
“為什麼?”劉侍郎笑著問,覺得兒子的態度也有些意思。
劉正陽嘿嘿笑笑,“爹,李長歡的母親,因為丈夫在外胡來,直接和離了,立女戶,還給孩子改姓了,眼睛裡容不下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