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陽侯夫人哭天搶地,她不相信自己好好的兒子,怎麼就突然沒了呢?
之前不是商量好兒子去藍山縣追求李長歡,等那邊李長歡喜歡讓季恆,她就派人提親?
娶了李長歡,嫁妝多。
她想問,但此時滿心的悲痛,她說不成句。
這時候,居然還是賭鬼綏陽侯季侯爺,強忍住心裡的悲痛,畢竟是嫡子,從小精心培養,才華橫溢,就指望兒子給他光耀門楣。
“唐公子,柳公子,劉公子,我兒是跟你們一起去藍山縣的,為何我兒出事了,而且還是死得那麼慘?”
唐子謙之前回來的時候,就跟他們解釋了,可現在綏陽侯爺和侯夫人不相信。
不過感念季恆去世,他們心裡也難過,也理解做父母的難過。
唐子謙行禮,恭敬回答:“季侯爺,我們去的時候,就遭遇土匪搶劫,但只搶財物,不要性命,我們四人才僥倖平安到達藍山縣,除了柳兄,我和正陽兄,季恆兄一直借住在公孫府。”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們在一起逛逛,一起領略藍山縣鎮西關的風土人情。可季兄說收到家裡的信件,說侯爺您病重,然後就急匆匆帶人回京。”
“當然柳兄擔心季兄,還專門給他安排了六個侍衛跟著,保護季兄的安全,只是沒想到半路又遭遇劫匪。據侍衛說,他們都被迷暈了,也身受重傷。等到醒來,季兄已經被殺害。”
“他們不敢耽擱,只能再次回到藍山縣。這一次柳大將軍和公孫府派了兩百人護送我們才回到京城。”
綏陽侯一愣,摸了摸鬍鬚,微微皺眉,“我沒病啊!”
他除了前段時間賭博輸了點錢,吃得好睡得好!
“這……”唐子謙無語,轉頭看向劉正陽和柳項安,“我們都聽到的,當時我們還把季兄送到城外,季兄當面跟我們說的。”
“如果半句虛言,我唐子謙不得好死。”
這事情鬧得,沒追到李長歡,季恆死了,季恆的父母也把一部分責任歸結在他的身上,唐子謙覺得很冤枉。
柳項安連忙回答:“季侯爺,真的,當時季兄就是這麼說的。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們還能勸說季兄跟我們一起走。可事關父母病重,我們可不能攔著。”
劉正陽連忙附和,“是,唐兄和柳兄說的是,的確如此。對了,當時的季兄的小廝六保也在。”
季侯爺已經審問過六保,的確如此,現在把這三個人撿過來,也是因為不甘心。
季夫人哽咽著,“那麼遠的路,你們怎麼能讓季恆一個人上路呢?不應該跟著季恆一起回京嗎?”
一聽這話,唐子謙三人都不樂意了。
之前他們理解季夫人喪子之痛,可現在攀咬他們,就不對了。
難得去一趟藍山縣,當然要待一段時間,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去了。
另外,如果他們跟著季恆急匆匆趕回來,再次遇到土匪,說不定他們也死了。
心裡對季家的那點同情心,也被消耗殆盡。
“季夫人,我們在藍山縣還有事情,所以沒有跟季兄一起回來。”唐子謙回答,“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唐某告辭了。”
柳項安也行禮,“柳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