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家裡人都不管教他了。
以前他犯錯,不管是孃親,還是大哥,都會疾言厲色教訓他。
他很害怕,也會老實一段時間。
只是過了一段時間不敲打,他又鬆懈了。
李長喜沒精打采地從田裡回來,正好遇到了從作坊回來的二哥。
李長祿擠擠眼睛,問:“長喜,縣城的花樓怎麼樣啊?現在的花魁還是小梅花嗎?”
李長喜目瞪口呆,怎麼二哥也知道?
“二哥,你別亂說。”李長喜辯駁,不承認自己去了花樓。
李長祿挑眉,“老四,這你就不老實了。我又沒讓你帶我去,就問問你裡面的情況,你都不跟我說說。”
“咱們是親兄弟,這點私房話還不能說嗎?”
李長喜聽到這話,一陣頭皮發麻,“二哥,你……你聽誰亂說的?”
李長祿嘿嘿笑笑,“我沒聽誰亂說,我是看到的啊!那天我和大哥,還有三弟,都看到了。”
“這……”李長喜傻眼了,原來這麼多人知道啊!
李長祿眼神複雜,訕訕說:“長喜啊,哥哥還是羨慕你。我要是去青樓,大哥能把我的腿打斷。”
“可是你去青樓,大哥不僅不攔著,還不讓我叫你,就連老三,也不攔著。”
李長喜聽到這話,面色微變,“二哥,大哥和三哥當時怎麼說的啊?”
李長祿想了想,然後說:“大哥說,管得了一次,管不了無數次,所以就不想管你了。”
“其實我也想這樣,但我怕沒命享受。還是老四,你有本事。”
李長喜被二哥說得心裡七上八下,這是全家都要放棄他的節奏嗎?
顧不得跟二哥繼續聊,李長喜撒丫子就往家裡跑。
“娘,我錯了。”李長喜跑到家裡,就撲通一聲,跪在李小月的面前。
李小月面露詫異,“長喜,這是怎麼了?你做錯什麼事情了?”
李長喜紅著眼睛,“前幾天我沒忍住,跟縣裡的朋友一起去了一趟花樓。我很好奇,想去看看。別人一叫,我就去了,沒控制住。”
李小月訝然,不得不說,她心裡還是非常失望的。
現在相當於考前突擊,還有半年就要去考試了。
不抓緊,估計明年也考不上。
“哦,然後呢?”李小月好奇地問,“你去青樓看出來什麼嗎?裡面有什麼吸引你的?”
李長喜窘迫,“裡面有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甜言蜜語,恨不得把男人捧到天上,其實都是為了讓男人掏錢。”
“可男人虛榮心很強,別人一捧,而且還是好多女子奉承,就會在起鬨之下,逐漸迷失。當時我就覺得那才是人間美事兒。”
“可現在想想,貌似那就是迷人眼的孽障。我錯了,娘,你就原諒我吧。”
李小月聽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認錯了?是真的知道錯了嗎?”
李長喜一愣,如果不是被兄弟們點明瞭,他還不會承認。
他現在一方面懊悔,一方面擔心孃親知道了對他失望。
在這個家裡,孃親才是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