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繁華之地。
不僅有絲竹瀰漫的秦淮河,還有天南地北的美食。
南來北往,都在這裡匯聚。
齊大掌櫃回來之後,立即讓人把紡車和織機送到作坊,進行試用,然後根據絲綢的具體情況,進行改良。
很快就能投入使用,並且大批次生產,極力爭奪被錢家搶走的市場。
高價買回來的毛線,顏色鮮豔,質地柔軟,而且一路上放了薰香,多了一股清香氣味。
金陵的貴婦,都以能夠買到羊毛線,織毛線衣為榮。
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繡花了,用毛線織出來的衣物和裝飾的小玩意,備受追捧。
齊大掌櫃進價五兩銀子一斤,運到金陵,他居然賣了二十兩銀子一斤。
這麼貴的價格,買的人絡繹不絕。
很快兩千斤的羊毛線,就被金陵有權有勢的女眷,全部瓜分了。
不僅如此,有的為了能夠儘快拿到毛線,甚至直接給了銀子當定金。
齊大掌櫃算了算,僅僅是單個顧客訂購,已經高達八千斤。這還不包括從揚州,杭州,蘇州等繁華之地的商戶聞風而動,前來訂貨,高達兩萬斤。
齊大掌櫃堅信,隨著天氣不斷轉冷,對毛線的需求量還會繼續增加。
身材修長,保養得宜的齊家主看著賬本,眼裡的驚喜越來越濃,“大掌櫃,不愧是大掌櫃,眼光毒辣。此行不僅弄來紡車和織機,還把毛線買回來了。”
齊大掌櫃態度恭敬,躬身給齊家主行禮,“家主過獎了,這是老奴本分。只是老奴之前訂購的三萬斤毛線,眼看著都要訂出去了,咱們還需要擴大訂購量。”
齊家主眼睛一亮,“對,三萬斤不夠,三十萬斤,今年也能銷售出去。大掌櫃,那三萬斤,什麼時候能夠運送過來?”
齊大掌櫃回答:“我跟鎮西關那邊的齊悅說了,夠一萬斤,就讓鏢局押送過來。估計第一批現在應該在半道上了。”
“正像家主說的那樣,三十萬斤咱們也能賣出去,所以老奴想跟李娘子再訂購大量的毛線。”
齊家主摸了摸鬍鬚,點頭,“行,大掌櫃,這邊會準備銀票,無論如何都要買更多的毛線。”
“雖然明年還可以賣,但利潤未必有今年高,咱們要抓住機會。”
齊大掌櫃思索片刻,“家主,咱們做生意,如果能夠跟對方各取所需,能把生意做得更好。”
“大掌櫃,您這是何意?”齊家主眼露好奇地問,“您是家裡的老人了,有什麼話,大掌櫃您直接說。我爹說了,您的話,跟他的話都是一樣的。”
“多謝家主抬舉。”齊大掌櫃越發恭敬,又拱了拱手,“老奴去鎮西關購買紡車和織機的事情,能瞞得過小商小販,但未必能瞞過錢家。”
“說不定錢家,現在已經帶著銀子,快馬加鞭趕往鎮西關,搶購毛線。”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點派人去。大掌櫃,您來回奔波,太辛苦,這一趟我去。”齊家主也想去一趟鎮西關,把羊毛的生意定下來,以後長久合作。
齊大掌櫃笑笑,“家主,且慢。咱們想要買毛線,但公孫廉未必想要銀票,我可以確定他想要糧食和藥材。”
齊家主拍拍額頭,“毛線不是跟李娘子買的嗎?跟公孫廉有什麼關係?”
齊大掌櫃回答:“當初我想不花錢就弄到紡車和織機的圖紙,但公孫廉主動找上門,給李娘子撐腰。”
“李娘子是個講究人,必然也會想著回報公孫廉。如果咱們手上有糧食和藥材,我可以保證李娘子願意跟咱們交易。”